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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心疼,你能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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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情不好。”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向她。

“那也不能找我撒气。”季沫委屈地说道。

“你应该记住这次的教训,不管什么事,先告诉我。”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捏了两下,“能记住吗?”

季沫其实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像上级要求下级,长辈要求孩子。她静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她总是感觉这事有点对不住他,让他陷入这么大的麻烦里。

“嗯。”她垂着长睫,点了点头。

“看着我。”奕景宸两指轻捏住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

季沫的长睫颤了几下,还是不肯看他。

奕景宸的手指滑到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滑动几下,落到她的肩上,轻轻一勾,手臂绕过去,把她锁在怀里。

季沫怔了一会儿,抱住他的腰,委屈地说道:“我心里堵得慌。”

“揉揉。”他的手落到她的心口上,轻轻地摁了摁。

季沫挣了一下,没能挣开,越发地委屈,鼻子堵着,软软地问道:“这样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他高大的身子俯下来,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低地说:“你说怎么办才有用?”

季沫的小拳头在他的背上用力捶打了几下,哑哑地问:“你头疼不疼啊?”

“不疼。”他摇了摇头,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蹭。

“奕景宸你太坏了。”季沫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抽泣着说:“你丢下一句狠话就跑得无影无踪,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吓得死去活来。”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哼了一声。

“你就会嗯吗?你的嘴巴是什么做的?”季沫挣扎开,两手扯着他的嘴唇,哭着问:“我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嘴,石头做的心?”

奕景宸牙一合,咬住了她的指尖,舌尖在里面轻轻地扫。

他垂着眼睛,把一切情绪都藏起来了,还是平常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季沫拿他没办法,一物降一物,一人克一人,奕景宸把她克得死死的,她好想有骨气,飞起一脚踹开他!但是,脚丫子提起来,就在他腿上轻轻蹭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这人真不要脸,你有本事说到做到,让我把孩子打掉算了。我出了这门,追求的人能装满一卡车。”她骂了一句,毫无力道。

“二婚的,不怎么受婆婆欢迎,除非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奕景宸慢吞吞地说道。

季沫哭声更大了,抡起拳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打,“我让你二婚,我让你嘲笑我,我让你把我变二婚,我让你给我找五六十岁的老头儿。”

奕景宸笑了起来,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摁,搂着她往圆沙发上一坐。

这沙发小,就容得下他一个人,她只能坐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窝着。那些温暖的阳光从玻璃门里洒进来,暖暖地

笼在二人的身上,就这么一抱,什么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看你哭得……真丑……”他轻轻地晃了晃她的下巴,长指勾过她的鼻尖,低低地说:“不过,那天我是真的想把你扔下不管了。”

“那你就扔!我保证马上嫁掉。”季沫哽咽着说。

他沉默了片刻,小声说:“舍不得。”

季沫转过头看他,眉头轻皱,轻声说:“你还有舍不得的时候?”

“有啊,就是你。”奕景宸额头抵过去,和她轻轻一蹭,低喃道:“什么都能舍得,就是舍不得你。”

“那是,我多好啊。”季沫破啼为笑,抱住了他的肩。

“好到没朋友。”奕景宸也笑。

“谁说的,我朋友多着呢。”季沫的手往他身上乱钻,找到他的手机,小声说:“我要给公司去个电|话,让妍姐和刘叔帮我看着公司的事。还要给徐博士说一声,看看那边的进展。”

说着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奕景宸,你快下来。”

这是尚井惠的声音!

季沫从他腿上滑下来,快步走到露台去看。尚井惠眼睛浮肿,踩着一双高跟鞋,正站在院中,仰头看露台。

“奕景宸,奕兰皙在哪里?把她交出来!她敢放火烧我儿子,我不会放过她。”她指着季沫,厉声质问。

季沫扭头看奕景宸,他坐着没动,神色阴晴不定。

若真是奕兰皙放火,奕景宸心中对奕景宏背负的罪债就更重了!

“奕景宸,奕兰皙没死对不对?她在什么地方?她这么恶毒,一定会下地狱!我告诉你,只要我找到她,一定亲手杀了她!”尚井惠嘶吼咆哮,挥舞着手里的小包。

保镖们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奕景宸终于站起来了,慢吞吞走到了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傲地说:“试试。”

“你还敢横?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奕家人,你不配站在奕家。你那个母亲,早就跟着吸、毒鬼,杀人犯的父亲私|奔了!董事会会罢免你一切职务,你会一无所有。”

奕景宸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双手往栏杆上一撑,漠然说道:“这位大婶,你得努力一点才能达到目标。把她丢出去。”

既然她从未拿他当过儿子,更未抚养过他一天,他又何必与她谈感情?

他心硬起来,那真是块石头。

保镖们互相看了看,涌上前,抬起她就走。

“你们敢!奕景宸你敢这样对我!”尚井惠要气疯了,不停地蹬着双腿,皮鞋从脚下掉下来,丝袜也褪到了趾尖。

“奕景宸,别闹太僵了。”季沫摇了摇他的袖子,小声说:“她毕竟是你……婶婶。”

他转过头,冷冷地问:“是吗?”

季沫歪了歪脑袋,反问:“不是吗?”

“不是。”他走向露台一端的玻璃房,淡淡地说:“准备东西,晚上九点的车。”

季沫很佩服他,这么大的事,他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有条不紊地做事。你看她,她已经躺了两三天了,什么事也没做,感觉天都要塌了。

但若不如此,他也就不是奕景宸了,狮子疗伤的时间必须短,丛林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他没时间多愁善感,独舔伤口。他得稳稳地站在这里,以他的肩,去担起一切风雨。

季沫收好东西,往玻璃房看,他侧对着房间坐着,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烟雾朦胧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

季沫还是第一次坐高铁软卧。

海贝壳公司位于北方一座闻名天下的城市,那里浩瀚的草原不知吸引了多少人前去策马奔腾。

她翻了个身,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奕景宸,他保持这姿势有半个小时了,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奕景宸。”她伸出脚,在他的腿上蹭了一下。

“嗯。”他放下压在额上的手臂,转头看她。

“我腿胀得慌,是不是肿了,你给我看看。”她捞起裙子,让他看自己的腿。

他坐起来,把她的脚放在膝上,覆着薄茧的手指捏着她的腿肚子,一点一点地往上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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