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菀笑的千娇百媚:“我只是说让你做戏,可我并没说我要做戏啊!”
夏孜墨脑袋如同被炸开了一样,她果然还是没有变,为了自己想要的竟会如此的不择手段。以至于不顾廉耻,脱得赤条条的。
夏孜墨别过脸去,怒声道:“请你自重,快穿了衣裳吧!”
苏紫菀冷笑道:“自重?你我可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坦诚相对又怎会叫不自重?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我还是懂的。”苏紫菀索性从床上走了下来,从身后搂住了夏孜墨,柔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那这具身体自然也是你的。你若不要,那我该怎么办!”
这声音带着些许的娇弱,足以让男人心生怜爱。只可惜,她错了!这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她都可以去魅惑,唯独他不能。他的心早已为了罗嫣儿封存了起来,即便是倾国倾城之色,即便是柔情万种之姿,在他眼中,他统统都看不到。
借着灯光,夏孜墨的脸色越发黑的难看,声音阴沉的可怕:“我以为白天的那一番话你已经醒悟,看来,是我错了!”一言末了,夏孜墨伸手将苏紫菀搂在他腰间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从此,我再不会踏入你的房门半步了,你好自为之吧!”
门咯吱一声打开,却又嘎吱一声重重的关上。
苏紫菀眼中全是泪水,瘫倒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她无助的问着,只是再也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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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繁华,一梦千年,转眼已是三年时光。桃花几度红,秋雁几番回?春去春又来,时光荏苒,不变的依旧是彼此的容颜。
“娘,你快来瞧,这只鸡好像病了。”一个身穿蓝色对襟小衫的孩童站在鸡圈门口叫嚷着,一双黑溜溜的眸子不住的往后院的门看过去。
“是吗?佩儿,娘给你瞧瞧”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子从后门走了进来,面颊上满是笑容。怀里还抱着个大笸箩,笸箩内装着许多草药,隐隐的还能闻见药香味。
来人正是罗嫣儿,自打那一日她跳崖被李暮生救了后。二人回到家后瞒住众人十月后生下了一子,取名李佩。因这孩子生的时候与他们成亲的月份不符,生之前李暮生故意让嫣儿干重活造成了早产的假象,故李家人一直都未曾发觉这其中的玄机,待佩儿也十分的宠溺。
那年秋闱李暮生也中了举人,次年参加了春闱,得了个二甲,皇上赐了进士出身,又在镇子上赐了一座宅院,因此嫣儿也从村里搬到了镇子上。如今想回家一趟,还要坐着马车回去。
李暮生先前的同窗赵玉良因前几年托了在礼部当值的姐夫寻了个吏部司办事的缺儿,如今混了几年,却也认识了好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他与李暮生交好,遂托了个人给李暮生弄了个礼部员外郎的七品闲职,依旧在镇子上供职,只有大型的礼仪祭祀,他才会去京中。每月享国家俸禄,虽说少点,却也足以养家糊口。
嫣儿也不愿太依附李家,依旧操持着药堂。因她医术精湛,天南地北都有慕名而来的人。那些皇亲国戚得了疑难杂症,也有赶来瞧病的,这些人中就包括前世害死自己的陆梅青。
按理说嫣儿对陆梅青是恨的深入了骨髓,可她并没有决绝陆梅青想要求子的心,还是替她做了诊治。只是这陆梅青体内存了过多的麝香,很难有孕,嫣儿也只能开些药暂且让她吃着,将养着。
陆梅青感激嫣儿以德报怨,这些年往罗家也没少送东西。她还曾一度想要了锦儿去侯府里伺候侯爷,只是嫣儿知道,这一入侯门深似海,劝了锦儿几次,这事儿也便作罢了。
如此多的人来瞧病,药堂的人手一度不够,她还叫了刘金莲过来帮忙,刘金莲感念嫣儿的恩德,在药堂也特别的勤快,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嫣儿每每要撮合她和李暮生,可这二人偏偏都不允,弄的嫣儿十分的着急,总觉得欠了李暮生太多。
嫣儿蹲在地上看着佩儿手指指着的一只老母鸡,那母鸡一动不动的,在细看,却是肚下孵着几颗鸡蛋。嫣儿一手抚了抚佩儿的黑发,浅笑道:“母鸡不是生病了,它是要孵小宝宝了。”
“小宝宝?”佩儿显得颇为激动,一张小脸满是惊奇。“那孵出小宝宝能和佩儿玩吗?”
嫣儿笑笑,这张脸上有太多夏孜墨的影子,每次她都舍不得离开半步:“当然能了!只要佩儿好好爱护鸡妈**宝宝,鸡妈妈也愿意让佩儿和它的孩子玩。”
正说着,却听门口一阵浅笑,“这娘儿俩又说什么,大老远的就听见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