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不能当着你那群忠心耿耿的将领说?”金银除去战甲,换了白海玉树裘毛锦袍。
“身边的人越多就越难分得清忠心祸心,非常时候却不能计较这些,只要听从命令便可。”元澄闻茶香,“我要提银子。”
墨紫一怔,没懂。
“穷了。”金银却似乎了然于心。
“打仗拼得是两样。一,人。二,钱。单是几十万人的伙食就得花费多少两银子,你不会不清楚。”所以,这一战是不得不打的。如果打不通玉陵和南德这条水道,接下去的日子会对义元军不利。
“要多少?”金银问得随意。
“有多少拿多少。”自给自足,赶不上军备开支损耗。
墨紫突然道,“这些天,你总给我夹肉吃,自己吃青菜,不会是没钱了吧?”
元澄不语。
金银看着两人这般恩爱有些羡慕,嘴上当然不说,只道,“正巧,我前阵子把左家抢了,匀你一半。”
“玉陵最有钱的那个左佑?”墨紫问。
“玉陵最有钱的,是我。”金银嘴角一勾,袖子里掏扇,啪打开来,“他顶多排老三。”
“老二是谁?”她再问。
金银扇子一指对面,“你相公。”
元澄却点棋盘,“下不下?还有这最有钱的话,别随口胡说。别人说你金大少富可敌国,就真当自己胖子了?这仗还不知道何时打得完,今后银子越花越多,进项却可能越来越少。”
“所以,你也打上水净珠的主意了?”金银一语惊人。
“拿来了么?”元澄手心摊开,“给我。”
“二十多万买的,你空手套白狼?”金银说话时,瞥墨紫一眼。
墨紫眼睛溜圆,“元澄,你本来不信的。”水净珠里有秘密什么的。
“既然都在我们手中,何妨一试?”不信,但他也会好奇。
“都在我们手中?”轮到金银吃惊,“你们有九颗了?”
元澄点头,“书信上不方便说。”
金银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放在元澄手里。
“墨紫,这是你闽家老祖宗的东西,由你来解看谜底,可好?”元澄转而把锦袋递给墨紫。
墨紫将锦袋口对着手心,一颗乳白色的珠子滑了出来。
十颗水净珠,真正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