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傅氏?对了,她是想解徐九的药。她不怕徐九事后找她算账么?”给自己丈夫下春药,虽说是为了设计元澄,不过徐九不会高兴吧。
“徐九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夫妻同欢,有何帐可算?”都在徐傅氏的算计之内。
墨紫突然坐直了,“元澄,你别告诉我,徐九老婆只有两对丸子。”
“我说过了,清散宫销魂丸一年不过制五十颗,且一对值三千两。徐傅氏一个深闺小姐,有两对已是极致。”不然,他为何让人去取来?
“一对是徐九和傅氏,一对是你和香十一。如果你拿了傅氏的那一个,谁解徐九的药?你应该不会那么好心,给他送一份解药去吧?”很不好的预感。
“我虽然当他兄弟,不会亲口对他说徐傅氏所做的事,不过,他既然是她夫君,总要替她挡一挡我的不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解药,我倒是想过给他送的,只是恐怕送去也晚了,他此刻的药性应该已经消了。香十一也是。”他走的时候,不但顺手牵羊,还很好心得,把徐九换到徐傅氏为他准备的房间。
“想要给我下套,总要有承受后果的胆子。”他冷冷一笑。
“徐九和香十一?”再加徐傅氏。这家子,热闹了。墨紫心想,她心动得真是没道理啊,这么一个全然跟她不一样的人。可是,就是喜欢,怎么办?
“不是挺好么?徐九一直对香十一手下留情,显然有些意思。又是同帮手足,亲上加亲,还多了一个真正的帮手。香十一虽然任性,自有她能干的一面,否则也不会让她管了一堂的人。有徐傅氏这等贤良的打理后宅,又有香十一这般本事的巩固豹帮,徐九岂非坐享齐人之福?”元澄胃口甚佳,抗了半夜的春药,他感觉饥饿。眼前的机灵丫头不让他吃,他只好吃食物了。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家的厨子不像他平时以为的那么糟糕。
“徐九完了。”墨紫说这话,纯粹客观。
“那徐傅氏,是好惹的吗?我同徐九也就是兄弟情谊,她却因为徐九跟我求亲而仇视于我,可见没有容人之量。香十一又是好惹的吗?喜欢你,可以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连脸都不红的主。如今,莫名其妙-委身给徐九,她肯不肯接受还是一回事,接受了之后,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能不能跟徐傅氏和平相处又是另一回事。”要是一个真贤良,一个真本事,那确实是徐九的福气。不过,眼下根本不是。
“香十一会接受的。你以为她傻么?徐九比我差在哪儿?要势力有势力,要钱财有钱财,可是让很多姑娘争着要嫁的男人。至于,她和徐傅氏能不能和平相处,跟我们就没关系了。我看着,两人处得挺好。否则徐傅氏又帮她提亲,又帮她下药?徐九如果是个真能干的,便是娶了倒踩他的妻妾,一样能在外干大事业。就看他到底有没有魄力了。”如果连这两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还有什么能用得着徐九的地方?
“江湖的事已经够复杂,家里还不得安生。若徐九过不了此关,以后恐怕也难展大才了。”家和万事兴嘛。“可你说得对,除了徐九无辜,不教训傅氏和香十一,也是难咽这口气。春药也就罢了,还是能死人的那种,可见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有多坚决,不值得同情。”至于徐九,就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劳其筋骨一下,未尝不是磨练。
“那你是不怪我了?”她让他教得越来越承得住狠意。好事乎?坏事乎?
墨紫学他拂袖,桌上的销魂丸便不见了,“我帮你处置了吧,免得祸害女子。我不怪你,你这坏性子后天所成,怨天怨地怨不了你。好在事后每每交待得老实,不然我是忍不得的。”
起身,她朝那扇被拆歪的大门走去。
元澄看着她,也不出声留人。
“不过,元澄,别小看了我这人。你对我使一次坏,我将来必要还你一次。不管以后你我能否走到一处,你走一步要回头等我一步,这个习惯保持得了的话最好。因我不能保证哪一步时,我就突然不再你身后了。你早些发现,也能早做别的打算,免得说我耽误你。”他在那儿胸有成竹还逗弄她,她却让他一口血吓得心胆俱裂。不任性就对不起她身为女人独有的权利。
元澄嘴角含笑,眼眸却微微敛了起来。这个口头要胁,让他不木好受。他不会放手,就算用尽让她所不齿的手段。
然而,这样的话,没有说出口,不好说出口。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