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请收下诊金。您老爱听说书,元某觉得挺好。只是不必带出茶馆,无风却想看大浪。”元澄淡淡一笑,招手铭年。
铭年立刻送上一个礼盒。
华老头看都不看,说什么不是好人心,哼唧着夹了就走o
“墨紫,皇上留下你,说了什么?”元澄没理金银…问墨紫正事。
“你不问朝殿上发生了什么?”她打算从头开始说的。
金银放下一白子“那种地方的事,早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不过,皇帝老儿书房里的动静,不会传得那么快。”发现让元澄围死,连摘七颗,嗷嗷乱叫。
“皇上让我当后日大匠师综考的制模首官。”墨紫细细说一遍“无非就是船司那些人想让我出丑,然后好上本弹劾我。这官,当不当也罢。”
“大求夺你之心一日不死,这官最好就当下去。他们虏一女子容易,虏大周记上册的宜员,就等于向整个大周王朝挑衅。”他为了她多一层防护,可谓机关算尽。
“三妹妹,二哥我得说句公道话。这位,难得做点有意义的事,你可别浪费。”为了墨紫的安危这一点,金银和元澄有共识。
墨紫懂得分寸“知道了,能混一日是一日,可是皇帝似乎热衷于让我升官,明知对方陷害我,还要我跟他们较劲。难道不是低调些才好吗?”
“已经不是应该低调的时候了。”元澄却一语惊人“我们三人,如今要做的事,要让越多的人知道我们越好。人心所向…万难皆可披靡。”
墨紫心中一颤,有点忧虑,有点〖兴〗奋“对了,杀尉官的人,似乎是大求派的。萧维让我瞧了致命的暗器,我确定是大求祁刘族所造。”
“喂,你们俩能不能像常人一样,遭遇到这种事,怕上一怕,发发牢骚?特别是墨紫,你差点就丢了性命,不紧张吗?”金银实在忍不住问。
墨紫想了想,这么回答他“怕过了,紧张过了。跟受伤似的,经历这种事多了,成了习惯。再说,不是安然度逐了么?”
“经历这种事多了啊?”金银苦笑“也是,咱们仨身上发生的倒霉事够多的。”
“不是。”元澄说。
“怎么不是?”金锒先指自己,又指元澄,再指墨紫“我是最倒霉的皇子,亲娘被毒死,自己当人质。你是最倒霉的叛臣,五岁就逃亡,处心积虑报仇。她是最倒霉的国后,没享过一天宠,倒让人追杀了一次又一次。”
墨紫一哆嗦“别再说我是什么国后。乌延要娶我,其中真心有多少,暂时不论。他信赖的王公贵族,几乎都想置我于死地,国后这个称呼实在是莫大讽刺。”
“不是大求人杀的那尉宜和他的手下。”元澄接得是墨紫的话。
“呃?”
“那是谁?”
墨紫和金银同时疑惑。
“他们想嫁祸给你,我们难道就不能嫁祸给他们?”元澄间接答。
“你……………墨紫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嫁祸给他们,然后又如何?”
“然后皇帝就会下定决心,无论是正面冲突,还是暗中行事,对你二哥回玉陵的布局有利而无一害。玉陵想要复国,必须有外力支持,否则去也只是送死。”元澄所走的每一步都猜确无比“若我所料不错,大少出发的日子可待了。”
“其实,无论要杀我的人是不是乌延派来的,你都会让他们当代罪羊。皇帝需要多少与大求敌对的理由,你会一条条列出来给他。”墨紫恍然大悟。
“此局设得巧妙,本意未必是要你性命,只为坏你名声,逼皇帝去你官位。也许这是乌延用心良苦,可惜有人瞒着他却借他的计暗伏杀机。”元澄说得那般肯定。
“乌延为了你,不惜相求于大周内应。墨紫,这家伙的大仇,将快报了。”金银摇扇,把棋一推,认输。
“尉官?露破绽了?”墨紫笑开,为元澄高兴。
反观当事人却一派无谓“为时尚早,不过我也不急。”
他,对报仇这件事,早就乏味无感,只对眼前人,将来事,憧憬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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