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着它,这祖宗就要跳上来,总是被仰面朝天跟乌龟似的被扑倒在地,美女很丢脸的!
“阿素真是一个好孩子。”特别是这姑娘美啊,谁不喜欢美人呢?谭氏看着阿素的目光温柔得恨不能滴出水来。
胖猫仔儿见这个是自己嫂子了,已经可以调戏,顿时小爪子就扒拉在这姑娘的胸口,咧嘴笑起来。
见了这一幕,阿素总觉得怪怪的,然而见谭氏等人不是在望天就是低头,疑惑了一下,到底撇开了手去。
正说着话儿,又有人匆匆地进来,跪在了探身过来的承安王妃的面前。
“谁家动的手?”承安王妃就想知道是谁主使的这一刀。
这断子绝孙,得多恨承恩公啊?!
“是,是英王府上的人。”这人吞了一口口水,飞快地说道。
“英王伯?”承安王妃一怔,竟觉得自己有点儿看不明白了。
英王是宗室的老前辈了,况还与太后之间很有些联络,一向都偏向承恩公府的,当日皇帝对承恩公府开刀,还引来英王的不满,如今怎么就这么奇怪地翻了脸呢?
“确定是英王?”庆德长公主也问道。
“是,英王府也没瞒着,动手的那人还大摇大摆地出入呢。”
“这就怪了啊。”庆德长公主想不明白,不由喃喃地说道。
这不知缘故的人自然想不明白,然而知道一些内情的,却很愤怒。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静贵人的脸上,她手上的补药应声而落,在地上跌得粉碎,然而此时静贵人顾不得别的了,只慌张地跪在了一脸怒色的太后的面前,碎片刺进了膝盖都不敢管了,膝行到了太后的面前哭道,“姑母!”
她在太后面前自幼最得宠爱,从来都没有挨过一根手指头的,然而今日竟叫太后抽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叫她心中真的害怕了,只哭着求饶道,“是我错了!”
“你,你怎么敢这样不听我的话?!”太后听见承恩公府的事儿,眼前都发黑,叫人出去一查,查出来的比旁人更多。
因为她派人去问了英王,为何要这样对她的侄儿,英王只回了一句话,叫她去问自家的好侄女儿!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国公府呀!”静贵人见太后满脸的怒色,便哭着说道,“弱水那丫头,她家里就没有消停过,日日弹劾大伯父,这是要置咱们家于死地了!还有若承安王府日后为弱水出头怎么办?伯父伯娘还有活路么?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她知道家中曾给英王孝敬了一个外室,因此起了心思,想要坑承安王府一把,到时候只要承安王夫妻不和,抑或英王恨上承安王府与之作对,这府里的人哪里有时间来管弱水娘家的闲事呢?
她,她都算计好了,谁知道竟生出了这样的变故呢?
“你到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太后胸口憋闷,喉间腥甜,她心里知道不好,然而看着自己素日疼爱的孩子,竟仿佛来索命的讨债鬼一样,指着她厉声道,“我与你说过!日后,与皇帝,与皇后好好儿地,承恩公府的事儿不必你管!你是都将我的话做耳边风么?!”见静贵人只是垂头哭,她几乎是瞬间没有了力气,歪在一旁喃喃地说道,“如今,可好了?”
“姑母,如今可怎么办呢?”静贵人抽噎地问道。
“英王当年欠我极大的人情,因此这一回,他只断了你堂兄的命根子,却到底没有揭出此事,不然,你自己想,承安王能不能饶了你?!”
“英王这样狠毒,您还与他说好话?”
“你堂兄已经有子嗣,已经很不错了。”太后冷酷地说道,“你要祸害的是宗室!你能活着,就已经是英王给哀家脸面!”不然挨上这一刀的,就是静贵人了!
“你太过心高气傲,见识却短些,日后,就闭门礼佛,寻常不要再与人往来!”太后心里苦啊,这就算是带着静贵人登门与英王与承安王赔罪,可是谁会相信,这事儿的背后,没有她的手笔呢?
只怕这一回,英王是算在她的头上了!
看着无助地跌坐在了地上哭泣的静贵人,太后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苦笑,生出了悔意来。
早知道侄女儿们一个赛一个地糟心,就不闹腾选秀,选进来这群讨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