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倒在地上还有马车周围的护卫们,以及他们的马儿。
霎间,护卫和马儿的惨叫声响起,只是声音很短促:倒下,人与马儿便一动不动了,那辆马车翻倒后“嗖嗖”之声依然传来。
紫萱脸色白了,双手提着裙子止住脚步看着前面的惨像,根本动弹不得:夜色中,她没有看到任何的寒光或是刀光剑影,只能听得到破空之声以及护卫们死前的痛叫。
房屋的阴影掩住她的身形,却掩不住她心头的惧与冷:自她在丁家醒过来后,虽然有不少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和她过不去,甚至也有动了杀机的人,但从来没有遇到过暗杀。
晋亲王已经护在她的身前:“刺客。
”这段路上的行人的确是不多,因为两旁的店多是卖古董的,早早关门是行规。再者因为此路前面不远就是各种贵人的府邸,平常的百姓无事不会走到附近来。
他看了看两旁的房屋却护着紫萱贴到身后店铺的墙上,没有跃上去查看:听那破空声十有八九是弓弩,人应该就在屋顶之上他独身的话当然不惧要上去探一探,可是把紫萱一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于是才放弃了。
弓弩就算在是夜色中,接理说箭头部分也会有亮光闪现,可是他们除了听到破空声外,一点亮光也没有发现:在这样的深夜里想躲闪还真有点困难这才是护卫们身死的原因。
这场伏杀显然是人精心安排的,箭矢在夜色中能隐去身影:除了那个转弯处外,这条长街之上在月光下怎么也会被发现的。但是马车却整个都在阴影之中,那些箭矢才能完全的消失在黑暗中。
是谁安排的刺杀,又是来杀谁得呢?是来杀他晋亲王的,还是想除去紫萱,亦或是两个都不放过呢。
“撤。”屋顶上站起一人来,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他在打量四周自然是垫后之人。
对面也有人站了起来:“人应该就在附近,虽然跟的人不敢跟得太近但是一路上能确定只有萧家的人……”
一条长鞭无声的出现那人身前,重重抽打在他身上:“走。”暴喝之人正是第一个站起来的男人。
有不少的黑衣人跃起,却不是向一个方向而去,各自扑向夜色中: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就只余下那两个立在屋顶上的黑衣人。
马车里无人被刺客发现,为首的当即就让人撤走是极为聪明的做法。
第二个站起来的人终究也扑向夜色,只余下了那为首之人立在原处不动:他静静的立在那里,就仿佛在等着和夜色融为一体般。
晋亲王护着紫萱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不算很远的黑衣人,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刀。
“王爷,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黑衣人开口了:“我们交过手你不会忘掉吧?”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入耳后让人极为难受。
他负手而立迎着夜风立在屋顶之上,有股说不出的潇洒:“从来没有听说王爷是胆小之人,今天居然一直不露面可是为了身边有个没有自保之力的郡主?如今我的人尽去,王爷敢不敢出来和我一决雌雄呢。”
晋亲王不说话,只是把刀握得更紧了。上一次他被刺杀的那场恶斗当然不会忘掉,是不是眼前之人他却要交手之后才能知道:但是,此人知道他遇伏之事,定然和上次他被刺杀的事情有关。
紫萱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胳膊上,身处如此险些她却没有了开始的惊惧了就因为晋亲王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紧紧的倚偎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更是把呼吸放到最低,就是不想让黑衣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黑衣人是来暗杀得,又怎么可能和人公平决斗?他如此说不过是想引晋亲王现身罢了。
有了紫萱在身边,晋亲王又少了一只胳膊,只要他现身黑衣人就有把握杀掉他。
黑衣人长笑起来:“王爷既然不赏脸那我只能相请了。”他的话音一落,又响起“嗖嗖”之声!
在月光下倒是看到几支箭,灰黑色的箭,全身上下都是接近夜色的黑,所以才会消失在黑暗中难以让人察觉。月光下的箭能看到,可是暗影之中的箭是看不到得。
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自信:“王爷,我们早就发现了你,不然岂会让他们以离开为借口而四散开来?为得就是把你围在中间,如此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郡主着想吧:出来我们一决雌雄,今天晚上的事情和郡主无关自会让她平安离开。”
紫萱的手一紧,她当然不会相信黑衣人的话,如果这些人讲信义二字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箭矢之声依然响个不绝,晋亲王的身形一动也没动过:因为那些箭并没有准确的目标:那个黑衣人也不过是在诈人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晋亲王和紫萱身在何处。
但是箭矢渐渐向晋亲王和紫萱移动过来,到时候自然会有箭*飞向他们所处的位置只要晋亲王动手就会让黑衣人们知道他和紫萱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