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子示众,还是挂在自家大门上示众,使得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清楚丁阳的脸,严了的那只鼻子就是丁家的耻辱:丁老将军明白,紫萱就是借此狠狠的掌丁府的脸啊,他的脸有些火辣辣得,火辣辣到甚至有点疼。
晋亲王看着丁老将军:“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嫌这份礼不足够厚?”
丁老将军抬头:“丁阳不管有过什么过错,都已经抵偿过了,臣不懂郡主为什么还要如此待丁阳:再说了,如今的丁阳可是天子家奴,郡主如此做眼中可有皇上?!此罪,王爷当知不小吧,怎么会任着郡主如此乱来。”
几句话他翻了个身且把皇上拉了出来,现在有麻烦的人不是他丁家而是紫萱了。
晋亲王看着他:“你弄错了两件事情,第一,把丁阳挂在你家门前的事情不是郡主做得,是本王的主意,也是本王让护卫们做得:老将军有什么不满尽管对本王说,本王听着呢。”
丁老将军看着晋亲王,半晌之后他退后两步弯腰行礼:“臣,不敢。”他真得不想和晋亲王为敌,尤其是正面为敌。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真得不想招惹晋亲王,只是因为朱紫萱的关系,晋亲王是他绕不开的人罢了三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丁家还不曾和晋亲王有过节断了他亲兵手臂之事,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晋亲王点点头:“嗯,那就再说第二件你弄错的事情:他,丁阳,已经不再是天子家奴了,如今已是我晋王府的家奴。我要如何处置他,皇上是不会过问的,而本王不认为把他挂在你家大门上,还要特意去请旨不可。”
丁老将军猛得抬头看向晋亲王:“不可”最后一个字在他猛然醒悟过来的时候吞了回去,眼睛眯起来却没有再说下去。
晋亲王看着他:“慢了些。你如果一个字也不说出口就对了,如今你就算是没有说完,不但我也清楚相信知道的人都能明白你要说什么,自然也明白你也是知情人:其实,凭你这句话丁阳就死定了,你心里清楚得。”
丁老将军低下头:“臣不懂王爷的话。”
晋亲王冷哼了一声:“本王管你懂与不懂,再如此应付本王,当真以为我不会砍了你的人头下来?或者,你以为你的人头比平四丫的大不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不说可以想骗本王,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丁老将军身子一颤没有说话,有些话他不能接得:就像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哪怕是露出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丁阳的生死已经完全在晋亲王的手上,他这个身为父亲的再也做不了什么:几乎就是眨个眼的功夫,丁阳就被皇上赐给了晋亲王一晋亲王是怎么做到得?皇帝按说是绝不可能把丁阳赐给任何人的。
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皇帝那里显然更加相信的人是晋亲王:事情,有点脱离了他的掌控,今天所受的侮辱他只能全部咽下去,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丁阳还在大门上摇来晃去,丁老将军却只能当作没有看到:反正晋亲王和紫萱把人给他送回来了,而他们也不可能在丁家久留不去:只要他们一走,他就可以让人把儿子放下来了。
其实,他真得很想把儿子杀掉,免得他再活着丢人现眼:但,那倒底是他的儿子,他的第一个儿子。
晋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皇上是不是把打丁阳赐给本王,还可以问问皇上为什么要把丁阳赐给本王。”
丁老将军不敢接话只得再次弯下腰。心中很清楚如果他当真去问皇帝,那才真是活腻了呢。
紫萱见到丁老将军一个字也不说了:“丁老将军这是在做什么,生气、着恼?”也不等丁老将军答话,她又笑道::“明天,老将军可不要忘了到对方去瞧戏啊。”
丁老将军侧过身子来:“臣。这两天忙得很,怕是不能去看郡主备下的戏了。”
紫萱全不当回事儿:“明儿没有时间也不要紧,反正这戏台搭上我也没有想过再拆掉,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看吧:不错的戏,我请得可都是名角,不看可惜了。”
丁老将军压着一肚子的怨恨:“臣谢过郡主。郡主说过要回府,
臣这里恭送王爷和郡主。”还是赶快把瘟神送走,他才能好好的想一想要如何应对:再说现在丁府门前被人围着看笑话,也让他极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