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穿透了席蓉的身体,可是她却没有当即死去,眼中带着极大的用惧缓缓的歪倒在地上,那脸上可怖的笑容,还有眼中犹疑,似乎现在的痛苦都抵不过她的惊讶:怎么可能?!
席蓉身材娇小,年纪在家中虽然不是最小的一个,却极得兄长姐姐们的宠爱与关照:就算到他府上做客,也因为她的娇小甜美很得长辈们的喜爱,无形对她偏颇几分:后来年纪渐长,她学会了运用这一点:她不是楚楚可怜,而是有着几分孩童的纯真极易让人生出怜爱来。
就凭此,她做错事情向来受罚的是旁人不是她:她的伎俩无往而不利,可以说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是对她生气了也会因为她小而原谅她三分。
今天,如萧家父子、太皇太妃等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为她说情,但不能否认他们都认为席蓉应该不是故意为之:可是她偏就遇上了铁石心肠的晋亲王,在他的眼中席蓉不是小孩子有哪个小孩子知道在茶里下那种药?
而且,晋亲王的心中只论对与错,席蓉做得事情错就是错了,应该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因为她长得比旁人小些就会得到饶恕。
席蓉在死前挣扎着,两手努力的向司马云那边虚抓了抓,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却无人能听得清楚:她到死,眼睛都是睁着的,圆圆的眼睛里全是不甘。
司马云所处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席蓉的眼睛被吓得huā容失色转头并挤在司马玉的身边,连嘴唇都有些哆嗦:她,听说过平君死得样子,而现在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手帕交死在眼前,心猛得缩在一起。
太皇太妃的话没有说完,一句“好皇儿”戛然而止,就看着席蓉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双手猛得捏住晋亲王的肩膀,看着席蓉那张吓人的脸半晌,忽然摇晃着儿子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非杀了她不可?本宫的吩咐你为什么不听?”晋亲王跪在地上看着他的母妃缓俊的伸出手把太皇太妃的手自身上扳下来:“儿子,是为母妃好。如此,才能绝了所有人的心思。”太皇太妃看着他:“我怀胎十月才生下你!”“儿子也是在为母妃好:“晋亲王的声音低下去,只有他和太皇太妃两个人听得见,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儿子是在救母妃。”皇帝不是傻得,萧家更不是傻得,太皇太后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母子:为什么,他的母妃就不懂呢,眼下天下大定,皇帝不管有没有失德之处但他的龙椅已经坐稳:再说,现在的皇帝有他的母妃算计,难道他成为皇帝后就不会有人来谋算了吗?
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比去争那么一把大到无法倚向任何一边的椅子不强?他不会容他的母妃再胡为下去,更不可能任由丁家的老狐狸来利用他的母妃。
太皇太妃盯着自己的儿子,忽然一掌狠狠的打了过去,清脆的响声使得众人都愣住了:就连正在落泪的席巡抚都吃惊的抬头。
“你,鬼迷心窃,连生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太皇太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言罢恨恨的看一眼紫萱:“为了这么一个妇人,你连母亲都不要了好,好得很!”她打完起身扶着宫人厉声道:“摆驾!”她转身上车扬长而去,对死在地上的席蓉没有再看一眼,也没有对席巡抚多说一个字:人已经死仇便结了下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她的儿子敢杀人家的女儿,就有应对之策何劳她这个母亲操1心。
晋亲王保持跪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红通通的指印微微凸起:“走吧。”他的脸上还是冰冷的,可是却让紫萱看得心中一酸。
但是母子之间的事情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要说是朋友就算是夫妻也不便说得。
墨随风和水慕霞等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在看了一眼晋亲王后没有再多看一眼:反倒是钱老国公过去拍拍晋亲王的肩膀:“走,到我府里去住几天吧?天估成亲你不送贺礼人却不能不到。”
众人翻身上马,席巡抚奔过奔拦在紫萱的马前:“你带人来抢亲,如今害得我侄女死在当场,你们就想一走了之不成?司马兄,你们司马家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吗?”
司马玉原本就有气的,自然也不想就这样让紫萱等人离开:可是他招惹不起水慕霞因而刚刚才压着气没有移动脚步,如今看到席巡抚向紫萱发难,当下就明白过来:席家同样不敢招惹晋亲王。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集紫萱带人来抢亲,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了:当真让朱紫萱就这样离开他们两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司马玉也抢上前去:“辅国郡主,我们四家结为儿女亲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凭什么带人打上门来?此事你不给我们个说法岂能让你这样离开。
紫萱闻言挑起左边的眉先来!”你们要说法?…,
司马玉和席巡抚重重的点头:“郡主当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此事就算到了哪里公道也是要给得。”他们完完全全的占住了道理,这次就算了是到皇帝面前理论也不用怕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