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微微一笑接过点心,看晋亲王的断臂:“墨兄,还能不能…?”她这句话早就想问了三只是现在才找到机会,且是压低了声音问得。
钱天估的脑袋也歪了过来。
墨随风看一眼紫萱刚想开口,晋亲王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紫萱没有再问,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默默的把一杯热茶接过来遂给晋亲王:“这不是茶,里面是补血健身的药,多少、多少有点补益吧。”她的眼眶微红,泪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晋亲王接过茶来轻声道了一句:“祸福两相依,紫萱,看开些。”
紫萱真得没有看到福,只看到晋亲王断掉一只胳膊的灾祸,但是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忍了。
想到水慕霞她心里又是一阵心酸:“水兄如何了?”
“还那样。”墨随风看到紫萱的眼眶又红了,叹毛:“如今,还那样就是好事儿。”这是实话,只要水慕霞的伤势不会再恶化就是好事情。
贤贵妃那里已经使得太皇太后和皇上相信芳菲不是芳菲,而是天香楼的芳芳了:因为芳菲的颈后无胎记一芳菲的贴身丫头连翘可以为证,芳菲的父母也来了可以为证,还有丁阳。
因此,就算事情匪夷所思,就算此事惊世骇俗,但是已经能让不少人信服了。
丁阳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他在考虑要不要保芳菲时,唯一担心的人就是贤贵妃,没有想到贤贵妃会自己出来说话,一棒子就把芳菲打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翻身了。
他恨极了芳菲,比起紫萱来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他父亲让他和芳菲联手,他岂会和芳菲再和好?他是巴不得她能横死的,如今芳菲成了天香楼的姑娘,绿帽子也这样变没了,当真是大快他心。
当然,他很清楚芳菲的颈后是没有胎记的,但是那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丁阳以后不会被人耻笑,丁家的门风当然也不会为人所诟病。
文家老爷和夫人哭着要皇上为他们的女儿芳菲申冤:“她死得好冤枉,至今尸骨都没有找到啊。
紫萱撇嘴,如果文家真能找到芳菲的尸骨那才有鬼呢。
芳菲已经晕死过去,是活生生的被她至亲的人气死过去的。她的姐姐硬说她是天香楼的,看到父母之后,她挣扎着流着泪想扑在母亲的怀里哭一哭,可是父母却没有看她一眼,开口就否认她是他们的女儿。
所有的人,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出卖了她:连她身边的丫头们也无一例外,她们再也不视她为天一她是真得芳菲,可是有这么多人证实她是假的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能证实自己是真的。
不过,当然不能任她这么晕下去,所以总会有人及时的叫醒她:可能是一脚,可是能是一掌,也可能只是一指:总之,就是要她听着她至亲之人对她的诬蔑,一个字也不让她漏掉。
“我真得是芳菲。”她只能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
贤贵妃行礼请旨:“皇上,正是她害死了臣妾的妹妹,臣妾请皇上下旨”她在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下,倒底是血肉至亲啊:“赐死她为臣妾的妹妹报仇血恨。”
“皇上,臣妾有一点疑问。”一直看着文家人污蔑芳菲的紫萱开口了:“这个芳芳手无缚鸡之力,还有身孕在身,怎么能杀得了丁大夫人?”
贤贵妃就知道紫萱不会善罢甘休:“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动手”
“娘娘好清楚啊,不知道还以为娘娘是亲眼所见。”紫萱看着贤贵妃笑得气定神闲,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文夫人开口了:“有人禀于我们知道,当时的确不是芳芳亲自动手而是天香楼的人动得手,但这个芳芳一样是害死我女儿的元凶之一:何况她还冒我女儿入京城……”
紫萱笑起来,一脸的无害、一脸的同情:“文夫人,贤贵妃你们不要误会:杀人不过头点地,丁大夫人被天香楼的人害死,一来芳芳不是主凶罪不至死吧?当然,她同样极为可恶,但是杀了她还是太便宜了她,一刀过去不太痛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