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通城里大多数人对京城中的事情根本不,《斩驸马》里的丁耳暗指丁家大将军的,只有官员和商贾们:他们要么和京城有联络,要么就是走南闯北消息灵通。因而路人们指责丁阳的话,就是因为《斩驸马》现在人人耳熟能详的缘故,感觉眼前人和戏曲里的丁耳相比简直可以做了,绝不是因为丁阳本人在此才会出言讥讽。
丁阳听到后怒火几乎自眼中喷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斩驸马》他怎会到东通来,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当下对阻拦他的人也大打出手你们敢讥讽于我,我是谁吗?!知的贱民,我今天要打得你们清醒,让你们叫不可非议……”
他的拳头随着话雨点般重重的落下来,砸向身边的平民百姓们,根本就没有分寸;只因为他冻饿了一夜,如今太阳已经移过头顶,又被人打得遍体是青紫才没有多少力气,不然肯定会伤到人的。
不管是给钱的矮小男人,还是后来阻止丁阳打人的壮汉,以及围住丁阳和芳菲的人们,都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耻之人:打人打被人指责,居然连指责的人、劝阻的人一起打!这倒底是个人啊,所有的人都生起气来,不少年纪青青的都伸胳膊挽袖子要冲上去狠打丁阳;倒是年老之人稳重的多,急急打发人去叫地保和差役了。
丁阳在东通城里转了多半日,又饿又累哪里抵得住那么多壮汉?就算他会武,也渐渐招架不住,身上所受的拳脚越来越多。好在东通的民风淳朴,因而没有人去打芳菲,不然会更让他有得忙乱了。 就在丁阳被众人按倒在地上时,听到有人喝道做呢,做呢,乡亲们散开让我们瞧瞧哪里来得野狗也敢乱呔。”是差役和地保到了。 丁阳“呸”了一声我乃当朝大将军,你们也敢辱骂于我?!”话说完不等地保开口,早有人一脚让他闭上嘴巴。
众人大大的嘲讽了丁阳一番,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大将军,可是东通城里的将军他们可是三不五时就能看到,就算是个小小的游击将军,那威风、那仪表、那跟在身后的随从,啧啧,让众人不退避三舍:被他们按倒的人是大将军?那他们就成当朝的王爷了。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地保上前看了看丁阳,又瞧瞧芳菲深感可疑,回头看向差役李大哥,你看他们……”丁阳和芳菲虽然衣服即破又脏,可是一看那上佳的绣工和上好的绸缎,地保和差役就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出身于普通人家。 差役看一眼芳菲,然后对丁阳抱了抱拳请把路引或是身凭拿出来。”路引并不是人人会去官府领的,如今也管得不是那么严,但身任和路引总要有一样才成。 丁阳摇头在驿馆里遗失了。” 地保闻言又看了看他今天的风可不小!还驿馆,如今那驿馆是普通人能进得?亲王和县主在啊,扯谎也不打听清楚。”
差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因何来到我东通,又为欺压我们东通的百姓?”平常他也会做点欺压良善的勾当,但是他是东通土生土长的人,绝对不会让乡亲们过不下去日子,更不可能看着自家乡亲被外乡人欺辱。
丁阳张开嘴巴道我姓丁……”一句话没有说完,立时就引来一片骚动,不少人盯上他的脸就好像要在他的脸上生生的看出一朵来才作罢——姓丁啊,《斩附马》里那个忘恩负义的就是姓丁啊,真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的耻之人也姓丁。 有人笑道原来丁耳是有的,也怪不得他会如此耻,原来同姓丁啊。”众人尽皆大笑起来,地保和差役也跟着笑起来看着他等他往下说说起来,还真是巧啊,居然都姓丁。” 芳菲连忙偷偷一扯丁阳的衣角,不想他再说出真实的姓名来:万一这里的人京城的事情,那他们还不被人指脊梁骨骂个半死?
丁阳听到众人的讥笑也不欲说出的真实姓名来来,免得到时候再被人耻笑在下姓丁名复,京城人氏,到通州是寻人的。”用复字来做名,是因为他想以后要狠狠的报复今天给他屈辱的所有人。 地保和差役闻言交换一下眼神后,差役道你缘故打伤……”
“是他侮辱我在先,我先动手的。”丁阳对差役并不算客气,这些人向来不会放在他丁大将军的眼中你要问罪也要先问这些暴徒的罪,他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让他们给我个公道?”
差役闻言冷笑起来原来还是人家的不是!你衣衫褴褛,他好心助你一点钱财,你要便要、不要便不要,为何要对人挥手便打?不要说他对你不敬,他要给你钱不是求着你必须要收下他的钱,有这么多乡亲做证他没有口出恶言,你打人还有理了。”
丁阳大怒我堂堂大将军岂会受这嗟来之食?如此侮辱等同杀夫夺妻,还需要他恶言相向吗?你们也不必花言巧语,东通的人我早就见识过了,如今你们当然会偏颇于他们这些刁民,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差役在市井之中长大,原本就是当地的街头混混,如今四十来岁可谓是见过很多人了,却还是被丁阳气乐了你还真得理直气壮啊,成,大将军,您随我们去给我们老爷请个安吧;啊,不对,应该是随我们到府中,让我们老爷给您请个安。” 众人听完又是一番大笑,几个混混笑得揉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丁阳还不快去,让我们府尊给你请个安,定会招呼的你屁股开花那般舒服的。”
丁阳闻言大怒你们还要捉我去府衙?刑不大夫,你们敢对……”他当然不能受此辱,也不想受此辱;但奈的是他被人按手按倒伏在地上,挣了半天也就是抬起了头来,不过又招来一个大脚丫罢了,根本法挣脱。
地保溜一眼芳菲悄声道老哥,你看到没有,是个有姿色的,嗯,而且柔弱骨、媚态自成,如果送到天香楼调教一番,啧啧。”他想得是能到手多少银子,这样的美人不需要打扮,只要到时候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把头发一梳就是百八十两银子。
差役先没有留意芳菲,经地保一提醒仔细一瞧的确是不。”他当下和地保会心的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芳菲卖到天香楼去换银子,那么到时候他生辰他就可以让其非常的满意,免得再被扭耳朵了。
他和地保两个人是老搭档,不过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两个人都信神佛之说,所以虽然贪点财的,却都能适可而止;至于是卖到青楼里的女子,他们从来不做那种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
如果丁阳所为不是那么让人恨得牙痛的话,地保和差役也不会兴起这等心思来:恶人嘛,他们就当是替天行道让恶人得报,且还能为弄几个银子用用;说,也算是为民除害啊。至于芳菲的名声——已经嫁人后跟人私奔的,又哪里会是安份守己的人?
芳菲和丁阳并没有听到地保和差役的话,而听到或是猜到他们用意的人谁也没有:谁让这个丁复如此可恶呢!私奔的妇人已经不贞,让她去青楼那种地方也比沉塘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