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绕之后,对方终于到了自己的门前,推开还算周正的木门,进了一个乱糟糟的院落,几件还算是高大宽敞的房舍出现在吴仁义面前,感应一下周围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吴仁义坦然的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实际上他已经多少有了一些明悟,因为对方把自己带进院子之后,急忙进了正面的一间房内,而里面正有一个垂危老人,发出虚弱的气息。
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传进吴仁义耳中,不顾后面民兵的阻拦,吴仁义闪身进了屋内,低声喊道:“别喂他喝酒!”
正举着酒壶,要给怀里老人饮口小酒的男子一愣,包括怀中扶起来的老人,也是瞪着昏花的眼睛看向自己,吴仁义哪理会对方的诧异,因为解释没用,语言不通呢,所以闪身过去,伸手摸到了老人脉门之上,引得中年人迅速出手阻拦,没想到自己如此力量,竟然被吴仁义视若无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但是很快地,中年人就看出了门道,因为对方正在凝神思索,仿佛入定一般。再说了自己突然想到要找个东方来的卖神药的客商,为自己老父亲治病,对方也没有理由加害自己病入膏肓的父亲的!如此想着,慢慢安定下来,观察着吴仁义的诊病动作,很快地让他震惊的场面出现了。
把脉之后,吴仁义已经基本确定,此老十多年的哮喘,想要根治,在现有条件之下的确很难,但是想办法为他进行一番扩张疏导,减轻对方的痛苦,那可是容易做到的。心里想着,动作不停,在对方前胸后背一阵揉捏,期间自然是输入了一些真气,过了一会,顺手碾碎一粒药丸,取来一碗温水,为对方服下,马上效果出来了:老人喘息很快恢复正常,面色自然有原来的苍白中带着潮红,变得正常起来。
太神奇了,不仅老人嘴里叨咕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自然是夸赞吴仁义的神功,即便是中年人也站起来,向吴仁义深深鞠躬表示感谢,又对着屋外喊了几句什么,不长时间,自己的部下就端来了几盆冒着热气的牛羊肉之类,还有一坛子不知名的美酒。
为了取得对方认可,吴仁义多少进了一些肉食,米酒倒是喝得不少,足足三大碗,让对方中年人频频竖起拇指,也不只是夸耀吴仁义酒量大,还是性格豪爽。
期间最为可笑的是,老人竟然几次要端起酒碗喝几口,结果被吴仁义强行阻止,为此老人很是不快,对着吴仁义发起了牢骚,尽管吴仁义听不懂,但是对方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乃至于对方的神识波动,吴仁义可是感应的清楚了然。
中年人似乎明白了其中关键,自然帮着吴仁义劝解一番,最后老人只好屈服,因为他也明白,自己身体好不容易得到好转,要是再次因为喝酒憋得死去活来,那就太不划算了。
一顿简单宴请之后,吴仁义和对方一阵比划,尽管没有语言沟通,但是感情却是增进了不少。饭后,天色已晚,吴仁义谢绝了对方留宿,坚持离开了中年将军的住所,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似乎是感觉外来敌人距离还很远,城内的夜晚倒也安详,即便是巡逻的士兵也很少,从中年将领家中出来,几乎穿过了半个城池,一直到富人聚居区,临近皇宫的地域,只遇到过一队十几人的巡逻队。按照特战队员事先的侦查地图提示,吴仁义很快摸到了一个临近皇宫的斜街上,观察一番周围情况,闪身穿过了不大的街道,贴着不算高大的门房,翻过了一个院落的墙头。
前面一重院落竟然是四合院建筑,可见其受到中原文化影响至深,吴仁义来不及仔细欣赏,凭着经验,穿过角落里的边门,进入了后面的院落,仔细感应一番周围动静,真的发现了正面房间东侧卧室有两个熟睡的人;西边屋内却是有一名仆妇之类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不对啊,前面院落竟然没人;中间院落也没有六七名健康女孩子的声息,难道自己找错了地方?”吴仁义不禁有些迷惑。稍作犹豫之后,猛然起身,略过了第二重院落东面的高墙,一座不大的花园出现在眼前。最为明显的还是高高的假山和环绕假山的小水池,里面竟然水流潺潺,可见其花费不小,因为这可是深冬季节。
正稍微分神欣赏着后花园的布局,一阵微风吹拂,枯萎的树木枝条发出轻微摩擦声。就这瞬息的自然现象之间,吴仁义突然警觉到有人从身后逼近过来,一个侧扑,神识马上扑捉到一名胡须飘飘,身着单衣裤的老者手执一把宝剑偷袭而来。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传言不虚吗!”老者竟然用纯熟的汉语说道:“既然来了,你就亮出家伙,和老夫正大光明的对上几招,你可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