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叹了一声:“以封儿的心性,他的确更适合从军入伍。”“可惜,我现在的头衔是长沙太守,事事处处皆受制于襄阳,不然的话,老师做回军师将军,师兄刚好能做您的帐下偏将。”寇严惋惜道。
“这些都不重要,太守不必放在心上。”徐庶无所谓地说。转而沉吟道:“不过,您说起襄阳,属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刘琮十有八九是荆州牧的继承人,但镇东将军的头衔,却不一定会落在他的头上,到时候免不了会有一场风雨,您不一定能置身事外。”
“嗯,老师所言甚是,不过,现在想这些还为之过早,刘荆州精神不错,至少还没忘记提防我,我还是乖乖地不说话为好。”寇严半开玩笑地说:“再说,刘琮背后有氏族撑腰,刘琦背后什么都没有,即便分家,他能得到什么?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除非……哎,罢了,都是没影儿的事儿……静观其变吧。”
徐庶点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言语当中甚是高兴:“太守大人深谋远虑,属下……”“老师……您就不要再夸我了,我能想到的,您一定早就想到了。我是您的学生,即便身为太守,还是您的学生,您训我才是应该的啊!”寇严被夸赞,反而不高兴了。
“为师夸你,不是因为你是太守,是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徐庶解释道:“妍儿,你应该更自信一些。”
师徒俩的谈话戛然而止,谁都没有再将话题继续下去。此后的每一天,寇严都会按时去徐庶府上上课。与马谡,邓艾,马良等同堂。徐庶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特殊对待,倒是邓艾他们对寇严的到来紧张了很久。
这天,寇严正在上课,户曹掾马良匆匆而来,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启禀太守大人,我,我大哥和二哥来了!”寇严一听,心里明白,这是马谡的功劳,故而脱口而出:“此番幼常功劳不小!”马谡闻言也很兴奋,得了寇严的夸赞更是难掩喜色:“大人现在就回去吗?”
问了出来才知道自己僭越了,故而马上低头:“属,属下……”“是啊,我这就回去见见他们……”寇严好脾气地说。
说完便向老师告假出来,与马良一起,回到了太守府。马静和马通(名为杜撰,无考)早已在府中恭候。寇严在书房里接见了他们。马家五兄弟年龄相去甚远。马静年过四十,儒雅温和,与马良相似。一看就是学究派的,离职前一直做小县官,不得志。
马通比马静年轻些,但也快三十了,说话的语气神态与马谡有几分相似,锐气十足。与马谡不同的是,他的锐气更胜,是早已成型的果决刚毅的性格。
寇严看见马通,眼前一亮,此人或许可以!于是,她笑眯眯地:“往日常听季常提起两位,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话是对马静说的,算上这次见面,寇严与他已经见过三次了。马静温和一笑,不矫情,没有废话,只是轻轻地一句:“家中幼弟承蒙太守大人照拂。老夫铭感五内。故而举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