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室里故意恶心我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行径形同捡了点芝麻却丢掉了整片西瓜地,会怎么样?”
澹台浮雨缓缓脱离自修,先掀开马车的布帘看了看外面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致,从小到大,她确实也没太多时间来闲逛,南郡城,也只熟悉一小部分地方而已,对于聂空这类似神经质的状态,说实话她打心眼里羡慕也佩服,比当初单纯的敬佩蔡师兄还要严重,因为两人的关系和曾经彼此都不曾忘记的童年,这份敬佩中隐隐夹着一些澹台浮雨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她理解为是敦促自己继续努力更加疯狂修炼不要被落下。
侧着头,淡然中带着一丝疑惑。
聂空抻了抻腰,将两侧的布帘都卷起来,对着远处隐隐只能看到一脚的清净山点指道:“都说聂家有诅咒,一辈不如一辈的修炼天赋,让三百年前的辉煌被自己子孙慢慢羼食掉。”
澹台浮雨点点头,关于聂家这所谓的诅咒,还真的很灵验,每一代人的实力都会比上一代人弱上一些,直到那近乎于平庸的聂空父辈,再到他这废柴的十数年:“这回回去,没人会说了。无稽之谈。”
聂空摇摇头:“或许,我们都错了,安乐之福,未尝不是极致的追求。”
澹台浮雨愣了下,眼神飘远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南郡城,淡然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换做是我,一定不会这么选择。”
聂空笑了:“我想我也是,钟皇经,如果你感兴趣,每日早来与我学习,我建议,你该感兴趣,精或许对你来说浪费时间,但了解和熟练应用,对你来说并不难。”
“你的意思是说这钟皇经……”澹台浮雨色变。
“不想招惹麻烦就别回去禀告师门,皇室也不是肚量大的存在,这大亏要是因我而吃,想来会有所发泄的动作,我可懒得与他们应对。别的我还一知半解,但我可以确定,这钟皇经即便是全本也该是这种状态,非是无用而是找错了门路,你先学着,别去悟,没必要,到了一定时候,自然就会明白,我说了,你也不懂。”聂空说这番话的时候,笑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海吞江在方印之中,哈哈狂笑,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钟皇经,原来是这般武技,可笑诺大的圣天皇朝皇室,竟然将珍宝弃为废石……
“又一次的打我脸。”澹台浮雨丝毫不掩饰看人的错误和被聂空打脸的行径,这个男人创造了一个谁都不敢相信的奇迹,三年时间,半步先天,也难怪师尊天卓真人都往兽关传了一些话给自己。
“丫头,这家伙是人吗?显然不是,输给不是人的家伙,没什么丢人的。”
南郡城外,人群涌动,数以万计的人迎在官道处,远远的澹台浮雨看得清楚,自家那刚愎自用的父亲,正满脸堆笑的站在前面。
聂空揉了揉鼻子,女人最无解的杀招不是撒娇,而是当着你的面自嘲自讽,尤其是一个让男人产生征服欲望的女神类型的女子,那杀伤力无与伦比,直接将聂空所谓的那点自傲,轰杀至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