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看完方子只觉冷汗淋漓,他看得出这是一张补养气血的方子。他又看了一会,才回道:“回娘娘的话,这张方子补气养血,对娘娘的身子大有好处。”
“太医请好好看看,这个是否对症下药?”夏雨荷如是说道,紧接着问道:“本宫的脉案一向都是由张太医你照看的,本宫也很相信张太医你的医术,本宫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一张方子对本宫到底有没有用?”
张太医沉吟许久,忽然问道:“静嫔娘娘可还记得自己是何时开始不舒服的吗?”
夏雨荷并不知道自己确切被下药的时间,也并未问过如真,她把目光落在了如真身上。
如真面上表情不变,立刻答道:“主子生了小格格后三个多月就有些不舒服。”
张太医沉吟许久,始终不敢断定:“请静嫔娘娘容许奴才对照主子的脉案仔细斟酌。”
夏雨荷想了想,同意了。
张太医抄写那方子的时候,夏雨荷忽然说道:“本宫不想这件事情有所泄露。”
张太医心领神会:“静嫔娘娘或者是生了小格格之后受了风,奴才省得。”
等张太医出去之后,夏雨荷忍不住喟叹一声。看来张太医对她的身子确实早有所觉,但是却一直隐忍不发。说到底,还是她的根基不稳!
过了五日之后,夏雨荷再次宣召了张太医。
“怎么样?”例行诊脉之后,夏雨荷向张太医问道:“你不必讲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本宫要听的是实实在在的结果。本宫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一句有或者没有。这张方子有没有用,你也只需要回答一句有或者没有。”
夏雨荷难得的威势逼人让张太医有些战战兢兢,他顿了一下回到:“娘娘的身子的确是有一些问题。这张方子,依奴才来看,也确实有用。只是……”
“只是什么?”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入抽丝。娘娘的身子还需要慢慢将养。”张太医回道。
夏雨荷沉吟了一会,问道:“依照张太医来看,本宫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康复?”
“依奴才的看法,快则半年,慢则一年,相信娘娘的身子一定会有比较大的改观。”张太医躬身回道。
“好,那本宫就将此事交到你的手上了。”夏雨荷给了汪禄一个眼色。汪禄立刻将一个锦盒抵到张太医眼前,张太医也不推辞,将锦盒收了起来。
于此同时,就在这几日之间,乾隆已经做了决定。这一年除了高氏被谥号慧贤皇贵妃之外,早已逝去的哲妃富察氏也被追封哲悯皇贵妃。而且,乾隆还晋了娴妃为娴贵妃,纯妃为纯贵妃,愉嫔、静嫔各自晋为愉妃、静妃。而刚刚被封为贵人的蕙兰,被乾隆再次卓拔为嫔,封了一个‘令’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