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并不快,她终于追上了,蒋乐乐急切地拍着车窗。
“下车,尉迟先生,你说过的,要带着乐乐……”
尉迟傲风看着车窗旁边飞奔的女人,长发已经凌乱,随风飞扬着,泪水不断地滑落着……
尉迟傲风紧锁住了眉头,心中竟然有一丝隐痛,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这是海翔买来的女人,是一桩无法逆转的交易,贪婪,轻/fu,冤孽,他无力改变,更不想陷入其中,只能选择冷漠离开。
尉迟傲风咒骂了一声,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子急速地向远处奔去。
蒋乐乐被车的力量带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痛在心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走了,尉迟副会长走了。
“我做错了什么……尉迟先生……为什么扔下乐乐……”
蒋乐乐无力再追,前面的轿车似乎也无意为她停留,她跪在了车道上,双手捂住面颊,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悲切、震动,哭出了蒋乐乐多少的委屈,似乎只有风才明白,蒋乐乐的心多么纯洁。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哑了,泪也干了,眩晕的感觉让她只能低低喘息。
小兰看不过去了,她走过来,蹲在了蒋乐乐的身边,悲伤地看着她,轻声地说:“夫人,尉迟副会长已经走了,你这样哭也没有什么用,只会伤了身子……”
“他不信任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乐乐的话,他当我是坏女人,不愿意帮助我,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蒋乐乐抓住了小兰的双臂,声嘶力竭地摇着她,悲声的质问着:“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老天太不公平,不公平……”
蒋乐乐的气息渐渐微弱,她好累,就好像有人抽动了她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副驱壳。
“夫人,你这样跪在这里也没有用,地上凉,快点起来……”
小兰强行将蒋乐乐拉了起来,扶着她向别墅里走去。
蒋乐乐机械地跟随着小兰,不能离开海翔,现在被带到哪里,她都不会反抗,完全麻木了。
客厅里,顾东瑞手里的香烟已经折断了,他的手指节节泛白,看着被扶进客厅的女人,她的样子好绝望,悲伤,留在海翔,就让她这么难受吗?做他的女人,让她受辱了吗?一个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一个就泪水淋漓,他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关着她,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她下楼!”
顾东瑞恼火将酒杯摔在了地上,转身大步地走出了别墅。
小兰吓得低下了头,小声地对蒋乐乐说:“看看,又惹先生生气了,才让你可以自由走动,现在又要将你关起来了。”
“随便他……如果他觉得那样做,让他很舒服……”蒋乐乐漠然地向楼上走去,一直到了三楼,她进入了顾东瑞的房间,直接躺在了床上。
“夫人晚餐要吃点什么?”小兰询问着,现在不用服侍苏妩柔了,她的女主子还是夫人。
“我不想吃……”蒋乐乐抱住了枕头,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低声地啜泣了起来。
小兰叹息了一声,推开房门退了出去,海瑟站在外面,不放心地询问着。
“夫人想吃什么?”
“她说她什么也不想吃,先生好像也不回来吃了,不知道做什么好呢。”小兰有些发愁了。
“还是按照平常的习惯做吧,我看夫人也不挑饭菜。”海瑟摇了摇头,叫来了几个保镖守在了门口,吩咐着:“不要让夫人出来,眼睛也不能眨一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得滚蛋。”
“知道,海瑟总管,我们会小心的,她不过是女人……”
保镖们已经习惯了看着这个女人,都不以为然地笑了,海翔这么好的条件,这个女人怎么舍得跑呢,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总之小心吧!”
海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顾东瑞离开了别墅,心里一直难以挥去蒋乐乐拼命奔跑的样子,她在哭泣着,绝望地喊着尉迟先生,就好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可怜女人一般。
一个可以依赖任何男人的女人,唯独摒弃了他,顾东瑞愤怒地捶着船舶模型,举步向跑马场走去,饲养员将他的马拉了出来,他飞身上马,在场地里狂奔起来。
跑了几个小时,人和马都累了,顾东瑞才跳下马背,将缰绳交给了饲养员,举步向别墅方向走来,不知道蒋乐乐是否吃过了晚饭,睡下了?
迈开步子进入了别墅,海瑟迎了上来。
“先生,给您准备了宵夜。”
“嗯,我一会儿吃,她怎么样?”顾东瑞口中的她,指的是蒋乐乐,他虽然不愿提起,却还是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