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拖在这儿也不是事，袁毅让报告完毕的雪风和林仙各自退下去休息了，尤其好林仙，她今天也是才出击归来的，肯定是累了。

两名舰娘躬身从提督的办公室退出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提督和衣阿华了。

“所以，该怎么办？”边上的衣阿华看了一眼沉睡的白发幼女，觉得提督是不是太多虑了，不过提督会这么过度谨慎的思考也无可厚非，因为三个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战场上。

北方栖姬一个人轰沉了自己这边联合舰队14艘人工战舰（由新人类科技研发的战舰，用来辅助舰娘战斗，与旧时代不同，类似无人机一样的东西），17名主力舰娘在她手上毙命，那个威力只要是亲眼所见之人，都绝不会遗忘的。

而且，还有那件事情……

衣阿华看着提督的侧脸，心中隐有不安。

她的这个表情被提督捕捉到了，袁毅摇了摇头：“我没事。”

衣阿华知道他的是什么，毕竟这个话题对两人来都太过敏感了，衣阿华明智地选择跳过，问道：“要不要把她的事报告给总部？”

“那么明天我们就可以看到中央联合舰队炮轰远地镇守府的新闻了，一次伟大的胜利，联合军击败了宿敌之一的北方栖姬——当然，是在天上。到时候或许会在报纸的末尾留下一个注脚，某袁姓提督不幸卷入事件，应公殉职。”

衣阿华听出了这是袁毅的玩笑话，噗嗤一笑。

“那么要把她放回深海吗？”

袁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她要回去我哪敢拦她啊，现在是我想求她放过我。”

“也许她就是过来策反阁下的呢。”

“那就移籍去深海当提督了，不知道海军司令部听到消息的时候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哈。”

衣阿华会心一笑，她知道提督也就只是嘴上而已的，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比谁都要温柔，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做到了，甚至人类海军的历史，不，应该整个人类的历史也要为他一个人所改写吧。或许那艘的驱逐舰或许完全想象不到吧，她口中那个贪懒爱睡的粪提督曾经是这个时代最耀眼举足轻重的“英雄”之一。

但他的肩上总是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最终还是被那些他所珍惜，重视的事物所拖累，明明强大却很弱，坚强但又懦弱的男人，可恰恰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他……

姐姐，如果我向他告白的话，你会愿意祝福我吗？

这样自私地霸占着本该属于你的幸福，绝对不被允许出口的倾慕和爱恋。

衣阿华张了张口，但最后流于一阵苦笑。

“提督。”

“嗯？”

“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不论深海还是陆地，不论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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