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一旁看着，顺治以前说过，他的那双眼睛，是最像皇太极的，因此，才会被太皇太后看重。当然，也是因为这双眼睛，他更无法自由的选择自己的嫡福晋。

当年，在额娘的那里，看到了岚娅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想让岚娅成为他的妻子，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时的痴念，就让岚娅陷入到了那样的境况中。

苏茉儿是发现了太皇太后不正常的地方，她赶紧上前去看太皇太后，她发现，太皇太后的眼含惊恐，或许，她是看到了自己的害怕的人。

当太皇太后打开了第二个折子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了，福临从来不会暄这样的犀利的话语来质问她。当初，董鄂妃的还儿子去世之后，福临和她争吵了很久，那个时候，福临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以她为耻，这么多年，布木布泰觉得自己最对的起的人就是福临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让福临感到羞耻。

康熙只是沉默的作者，此时，他也想让岚娅陪在身边，让她看看，上辈子害死她的凶手，只是…让康熙无法谅解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他的皇玛嬷。

“你…这些你都知道了？”太皇太后看着玄烨，这些都是致命的证据，居然拿出来让她知道，这个不是给她反驳的机会吗？

“皇玛嬷，这些，朕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对长生天发一个誓言。”康熙看太皇太后，为了岚娅好，他已经不得不这样做了。“您应该知道，我要是按照皇玛法和皇阿玛的意思，这个折子，是要交给宗人府的，到那时候…”

康熙的话，让苏茉儿都吃惊，没想到，皇太极和福临居然已经恨到如此地步了。她是认识的字不多，但是，大概的意思，苏茉儿还是看懂了，是让太皇太后不能入太宗的陵寝，哪怕是妃园的陵寝都不行。

当年，哲哲去世的时候，福临是强硬的让哲哲葬在了皇太极的旁边的陵墓，皇太极的地宫里，只有他的宸妃海兰珠。当初，福临拿出来了皇太极的遗旨。这个才算是过去了。

“什么誓言…”此刻，太皇太后只能是听从康熙的话了，毕竟，这些要是真的被交给了宗人府，那个时候，就不光是要不能入陵寝的事情了，可能，连她太皇太后的位置，都要被废除了，她就说，皇太极如何会给她留下后路呢？

“您要对长生天起誓，不得在伤害任何一个皇嗣，不得伤害岚娅…”康熙的话，让太皇太后失声大笑，果然，爱新觉罗家是代代情痴，连她最得意的孙子，也不能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每个宠妃，她都看不惯，不管是董鄂氏还是岚娅，看着她们被皇上保护的很好的样子，她想到了关雎宫里的宸妃，她在为自己能够活下去奋斗的时候，海兰珠被皇太极保护的滴水不漏，她连基本的手段都不会用。

董鄂氏更因为宸妃而死，说到底，她还是很疼爱福临的，当初，福临是想让董鄂妃进宫，在她没有调查清楚，董鄂妃的家事的时候，她也对这个腼腆的女孩子有一些好感。

谁想到，最后，会让他们母子生疏到了那高中地步，曾经的一些事情，都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或许，她才是那个让地狱唾弃的人吧？

“玄烨，你果然像你玛法，连做法都像！”太皇太后还记得，当年，在宸妃入宫的开始，她和哲哲一起为难宸妃的时候，皇太极就让她发誓过。使用福临发誓的，那会，她还没有儿子。母子离心，果然，长生天是看着的。

如今，康熙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是当年的皇太极，果然，碰触到了底线之后，往往受伤的永远都是自己。

太皇太后按照康熙所说的起誓后，康熙并不多说，对着太皇太后行了跪安礼，就直接离开了，如今，祖孙两个人更是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