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水瀚看着还是不改迷糊的辰玉,他确定,这个人,还是他的小迷糊蛋,虽然,有的时候,辰玉会和傲娇的小猫一样。水瀚看着,他更不想放手了,但是,辰玉的身体,让他不放心,只要辰玉不在他的面前,他就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再谋害了他的宝贝。
“嗯?”辰玉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听明白水瀚的话,后来,他看到了房间里的全部都是用明黄色来装饰的,他才想起,这里应该是皇帝的大帐。
“那个…我的帐篷应该在那里?”辰玉觉得自己要是住在这里,肯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还是先逃离了他的身边才好,他要冷静的思考一下,最少,不能让这个随时都能蛊惑他心的人,在旁边呆着。
“你的帐篷就在这里,你受伤了,应该在这里休息,而且,李太医每天都要给你换药,再说,这个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房间。”水瀚只是想在狩猎前,他想看看辰玉,否则,他这一天都感到没有精神一样。
“知道了。”辰玉说不好,现在,他是何心情了。他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否则,他不会刚到这里就受伤了,在世家里面,每个子弟都是在马背上成长的,而他….
“别闷闷不乐的,也不是你一个人不善于这些事情,当年,我要不是父皇逼迫,我的骑术肯定也是不行的。”水瀚在安抚着他,此时的辰玉,就像一个被绳子束缚着的小猫,沮丧而且敏感。他需要小心的呵护,不让他为了这点事情,谴责自己。
辰玉的文采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他也希望辰玉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样,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他还能找借口把辰玉留在勤政殿才好呢。而他的身体,也因为那次事情彻底的弱了下来,而在林如海和水琅的妥协下,他们也才慢慢的暗钉了下来的。
“我要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想置我于死地!”辰玉是生气了,他一个探花出身,就算被帝王宠爱着,但是,也没有去阻碍别人的路。他从重生之后,一种必需要雌伏于认下的那种别扭感,让他想发泄。他的小身板真的没办法反攻,每次反攻的结果,就是被更残酷的镇压。
“辰玉,没事的,你还有朕,朕不会让这些人逍遥法外的,但是…”辰玉在听到水瀚说这话,水瀚暗示他不能现在去动手。他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小脸一沉,水瀚的心里咯噔一下,辰玉的小脾气要是上来了,他要好好哄着他消气才行。
“为什么?”辰玉感觉到心里绞痛,之前,那个人的感情还在,呵呵,这就是帝王,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他们都会先以自己的国家为重的。
“玉儿,这里面牵扯着后宫,弄不好就是和前朝又有了瓜葛。我这次要全部都处理好,这样,咱们才能有个安定的环境,咱们的孩子才能在安全的环境下出生。”水瀚是皇帝,他要为了这个国家付出更多,他心里明白,这话说出来,辰玉肯定是要生气的。
“呵呵…”辰玉笑的凄凉,他眼中的眼泪,顺着他如玉的脸颊流了下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是别人无法承受的。他都被人还成了这样,这个身体的心上人的回答却是如此…“滚…”
这个字的爆发,让来顺、来书都楞了,辰玉从来不会这样的任性,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来体谅万岁爷的。此次,万岁爷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玉儿,你好好的,不要这样…”水瀚想把辰玉给抱在怀里,但是,他却一点不为之所动,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他的眼瞳里面,连一点焦距都没有。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难道,我的命就这么的不值钱?”辰玉的力气无法反抗水瀚,他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会的,玉儿,给我一些时间。到时候,我让伤害你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水瀚看着辰玉哀伤的样子,他心里也不落忍。现实,却只能让他硬下心肠来拒绝了。
“你让我冷静一会,你出去。”辰玉躺下,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见到这个冷情的人,或许,他要想想应该怎么来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本来,他就不应该不听父亲的安排,非要和他在一起,他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天茵茵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些草原的美景,都是辰玉向往的,水瀚看着绷着冰冷小脸的水瀚,他心里痛如刀割,但是,他却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已经持续了几天了,他想去见水瀚,却又害怕会让他像之前那样激动自残。
“万岁爷,主子这几天情绪不好,有的时候还在一边发愣…”每天,来书都会来水瀚这里禀告辰玉一天的情况。
“还是提不起精神来?”辰玉的变化,他是都看在了眼睛里面,这个孩子是真的伤心了,他也想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他已经隐约能够感觉到是谁在后面捣鬼了。
“是,而且….主子老是对着您送的那个怀表发呆。”来书不知道的是,辰玉是在自我催眠。
“算了,朕过去吧。”辰玉在和水瀚冷战之后,他就自己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住,把本来属于两个人的龙帐,还给了他。
在龙帐的保护范围之内,有一个不起眼的帐篷,这里的巡查确实最严格的,帐篷里面,只有书房、会客室,和内房三个地方,它们的内围是用上好的麋鹿皮来做的,这个是帝王才享有的待遇。
辰玉醒来了之后,他却心里空空的,他搬来这里已经三天了,他的骄傲是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的,在水瀚说出了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从心里发出的那种心碎的声音。
他身着一身淡紫色的常服,如丝般的长发,用暖玉簪束紧,他慵懒的趴在软榻上。水瀚进来的时候,看着辰玉这样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心里一疼,何时,辰玉有过这样的神色?他心里也在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让辰玉去自己调查呢?
“臣恭请万岁爷圣安。”辰玉看着水瀚来了,他赶紧行礼,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尴尬了,水瀚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小人,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委屈过自己,连在他的面前,他都要隐藏真实的情绪了吗?
“玉儿,你去查吧….”水瀚不想让辰玉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当年,先帝爷的警告,他记在了心里,但是,他舍不得放弃,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一起携手度过风风雨雨,难道,就在黎明之前的黑暗中,两人分开吗?
“您不让查,我不会去的。”辰玉别扭的扭头,他就不想看着这个人出现。
“玉儿,当时,我是没有考虑好,你去查,这次,是伤害到你的性命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你要相信我才好。”水瀚低沉的声音,让辰玉干涸的心,慢慢的复苏了。
水瀚看着他的表情不僵硬了,心里放松了,外面巡逻的那些侍卫,都是他亲自从龙卫里面挑选的,否则,辰玉那天大逆不道的话语,早就已经让大臣们抓到了把柄参奏了。
“我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傻瓜,这后宫和前朝的牵制,你是不明白的。”水瀚还是妥协了,来顺却松了口气,两个主子致气,难做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吗?
“好吧,我是受害者,我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辰玉是争夺这个知情权,他在现代,他自身也是一个富裕的继承人,手段还是有的,再加上后来林如海的精心培养,他一直都是很强势的。但是,那次事情之后,他却变成了这样的弱不禁风,让他感到十分的恼火。
“不生气了吧?明天,陪着我去打猎,怎么样?”水瀚看着辰玉,两人接连几天的冷战,终于能够平息了,这样就好了。
水瀚看到龙卫的邸报,他掐着折子,心里异常的繁乱。他的母后,已经不再是当年,一心为了朝堂的太后了,自从先帝爷驾崩后,太后的野心越来越大,想让她的弟弟成为权臣,一直都在逼迫辰玉,他抬举丽妃也是为了牵制太后的娘家。
“玉儿,今后,你在朝堂上,还是要多加小心。”水瀚看着一脸平静的辰玉,辰玉身上的变化,他发现了,或许,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辰玉长大了。
“你怎么这么看我?”辰玉用余光发现水瀚正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他就已经想继续完成自己曾经的梦想,做个富贵闲人了。
“辰玉,你看看这个折子,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水瀚还是挺佩服辰玉的,他的身体不好,但是,他对朝政上的独特见解,让水瀚很的欣慰的,他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而是一个可以做到丞相之位的谋略者。
“必须严控户部,这些贪官抄家灭族,否则,会成为一大祸害。”江南是历代的帝王都在重视的,这个地方不光是赋税的重点,也是灾祸的重点。要是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他们要面临的局面。
“这个给你看…”辰玉用手中的毛笔,画了一个简易的大坝,这样应该会缓解一些水患的压力吧。
“这个是…天啊,玉儿,你真的是天才,我回去,就让人到工部去督促这件事情。”工部是个清水衙门,只有在个别时候,这里才是官员们争夺的对象。
“你不怕这些人做豆腐渣工程?”辰玉认为,工部的那些大臣都应该被调查。水瀚呆了,什么叫豆腐渣工程?他一连串的问号都堆积在脑袋里面,辰玉自从冷战之后,不是默默的看书,就是给他提些建议,这些都让他受益匪浅。
“就是,偷工减料,私扣银两。”辰玉在心里埋怨自己,居然不留神又说出了现代的词汇了。
“哦,你这个词听着倒是新鲜呢。”水瀚却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每年,等到有工程的时候,工部的某些人跑的是非常的勤快的,不管是太师党还是太后党、以及丽妃党,这些人都是想中饱私囊的。
“只要为了百姓好,你可以对官员压制的狠厉点。”辰玉在现代的时候,他最欣赏的帝王是雍正,那种阴狠的手段,让他受益匪浅。
“嗯…玉儿长大了,要是以前,你肯定心里会同情这些人的。”辰玉是被他和林如海保护的太好了,在有些时候,虽然他们也让他独立面对,水瀚还是不忍心,会帮着他挡住各种苦难,四叔更是为了这个抱怨了他很长时间。
“哼,当然不会了,这样的人,就该杀。”辰玉的语气里面充满了煞气,但是,他的表情在水瀚的眼睛里面总觉得是这样的可爱。他直接在辰玉气呼呼的小嘴巴上盖了一个章,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辰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用右手狠狠的擦着嘴巴,真的讨厌,他才不要做下面那个呢。
“嘻嘻…你就擦也没用,咱们都已经亲了多少次了。”水瀚想起以前傲娇的宸瑀,他心里更是感慨了,不是去才不懂得珍惜。
“下次不能这样了,你说过,要尊重我的选择的。”辰玉盯着水瀚,他这个帝王就是说话不算话,本来已经答应的好好的,如今,又变成了无赖相,“爪子放下来,你这样无赖相,要是让你的大臣看到了,我估计就没有人服你了。”
辰玉傲娇的小表亲让水瀚看着心动了一下,在他的眼里,宸瑀是在挑逗他,他要是不好好的吃豆腐,才会真正的对不起他的爪子呢。
“别生气了,来来,我就把审讯这些渣人的事情交给你吧?”辰玉总是要独立的来做事情的,水瀚就打算把这个能出气的就会放到他的手里。
“唔…要是有人来求情呢?我是不是也要考虑靠考虑?”宸瑀明白水瀚的为难,他还是不忍心,每次反驳他的时候,他的心都是本能的绞痛。
“不用,就算是太后来了,我也是帮着你来阻挡,这样好不好?”水瀚看着小家伙,他已经长大了,唉…或许,已经可以去准备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