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姑娘歪头想了想,他要这么解释的话,那还真能说得通啊。
“那我也不能拿着,这会让我有种被人下单订购,只是没有取货的感觉。”账上永远挂着这一笔,时间久了,会落下毛病的。
展昭微低头,嘴角可疑的勾了勾,然后抬头对她说道:“姑娘可知张家的事?”
说到这个,小凤姑娘心情便不由沉重了起来,缓缓在椅中坐下,伸手在桌上恨恨捶了一下,“大意了,以为他的目标在我身上,没想到……”
“如今杨家宝生死尚不知情,柴王祠和忠义堂官府中人都无法进去的。”
杨家宝是有艳遇,可是这场艳遇最后是场悲剧,说到这个,小凤姑娘其实一直对剧情君挺有怨念的,情侣杀人当得这么嗨皮太过分了吧?
“没有让白玉堂去探一探吗?”
“此事有风险。”白玉堂的性格很难保证不节外生枝。
陆小凤不知不觉便被他牵走了关注的焦点,深有感触地道:“说的也是,白小五那样的性子确实是不保险,保不齐就另起事端了。”
“听白玉堂说柴文意一直派人察探你的行踪?”
“色胆包大,贼心不死,我估计今天出城之后可能会遇上点什么麻烦。”
“陆姑娘——”展昭神色一正。
“啊?”
“你自己也说过,小商王府有太祖遗训庇护的。”难不成你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身涉险?
“展小猫,”陆小凤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他,“我真的看起来有这么白目吗?”
展昭:“……”似乎她真的没这么不知轻重,只是有时表现略不着调了些,这才让人下意识会有些担心。
这习惯似乎——是不怎么好,不过,有这么一个会让他不由自主去担心的对象,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来。”
一看她冲自己勾手指,那小表情——展昭心里忍不住失笑,他走过去将耳朵凑过去。
陆小凤就习惯性地跟御猫大人咬耳朵,“那,我就算要有动作,肯定也会努力做到让事情跟我毫无关系,对不对?就算不能脱离关系,至少也要让事情做到意外发生,情理之中,好不好?”
展昭点头,心想:这果然是你的风格。
小凤姑娘说完了话,伸手就将御猫大人推开了,那神马男女授受不亲……
她真的想太多!
“对了啊,那个张家老爹是不是又做了缩头乌龟?”小凤姑娘想到了这件事,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展昭也不由皱眉,张玉莲之父确实是胆小懦弱,女儿发生这样的事却不敢奋起反抗,无能反抗亦不去官府告发,徒然浪费营救的最佳时机。
“上次就是靠人劝,这次还这样,他是一次亏吃不够是吧?如果他以苦主儿身份前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包大人就算最后不能将那柴文意如何,至少总能将张玉莲的人要出来不是?
如今被那柴文意弄来一纸文书纳成了妾,徒增麻烦。”
事情确实如她所说,包大人知晓事情之后也曾这么说过。
某些方面而言,她真的像是包大人的女儿,而不该有太师那样的义父。
这大概就是天意弄人吧!
“算了,不说了,民不告,官不究,张父不去申告,我等又有何办法?”不过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
已然被人害到如斯境地却依旧选择忍气吞声,这无异于助长恶人的气焰。
可是,站在那些升斗小民的立场,这样的选择似乎也不能过于苛责,说难听一点,她这样的大概也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小凤没有意义的笑了下,道:“东西你收回去,我也要上路了。”
展昭摇头,“展某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了。”
陆小凤看着他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这是强迫中奖,有木有?
小凤姑娘恼上来,抓起玉佩就往他手里塞。
展昭却突然就势将她纳入怀中。
陆小凤呆住。
面前这只真的是展小猫吗?是那个永远彬彬有礼,与女性保持适当距离的南侠、御猫吗?
“你不能给我回应不要紧,至少让我的心意有安放之处。”
小凤姑娘歪着头看他,心里琢磨着用什么样的措词比较合适。
展昭就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终于,小凤姑娘咳了一声,说:“我是不是能够这样理解,你是说要当我永远的备胎,我只要回头你就在那里?如果我有一天改变心意,你也将是第一选择,对不对?”
展昭微微一笑,她的说词虽然有些怪,但意思却是对的。
小凤姑娘突然就想到了一句形容:不论你爱不爱我,我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这样做的话,搞得姑娘我好像有那些点厚颜无耻的感觉了,喂,展小猫,你真不是存心的吗?”
“当然不是。”
“算了,你如果真这么固执的话,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它了。若哪一天你遇到那个对的人,再来朝我要吧。”陆小凤决定自己不纠结这个了,反正她把该说的都说了。
展昭笑了。
“还有,赶紧放开我,你占便宜没够是吧?”我不提醒,你这只猫就真好意思抱着不松手吗?
展昭笑着松手。
“没什么好跟你多说的了,我要出城了。”
“姑娘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啊?”
“展某借姑娘的马车一用。”
“展昭——”你想李代桃僵?
展昭默认。
这倒的确是万全之策。
“这样啊——”陆小凤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坏笑,一把抓过他,跟他咬了几句耳朵。
展昭也不由笑了,点头道:“姑娘此法甚好。”
“对吧,恶人不是只有那柴文意会做,当恶人咱们也是技术流的。”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