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望着凛凛又走进了公厕,过了一会儿再出来时、仿若没注意到自己嘴上犹有几点未拭去的水珠。他低头一瞥,发现某个塑料瓶被扭得面目全非,霎时间乐了——嘛,这次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但在她心目中大约也没差吧?
她走过去拾起变形的矿泉水樽,路过垃圾桶时顺手一投……也许有人会说觉得她小题大做,可她本来就有洁癖;让她喝大魔王的口水?不好意思,那属于生理性厌恶的范畴了。
往回走的路上凛凛故意落后光几步,见光上了车她才慢吞吞地打开车门,然后拿走自己的书包——
“我晕车,光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说着,凛凛毫不迟疑地甩上车门,摆出要目送他的姿态——往后就算他把喇叭按破、把巡警全部招惹过来,她都绝对不要再上他开的车了!
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确定?”
◎
当凛凛明白光那个表情的含义的时候,她经已在这个刚落成不久到处还散发着油漆味、此时还没人搬进来的高级别墅区迷路迷了半个多小时。
为什么这里每栋房子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而且路还那么长、那么宽!东京都内哪来这么大一块的地皮,这住宅密度也低得太奢侈了,随便走错一次方向折回来都要十几分钟!没住户还能理解,为什么连个管理处和售房厅都找不着?人呢?给她来个活人啊喂!
等她对着手机地图走出这个鬼打墙一般的地方时,距离光扬长而去那会儿早就过去一个多钟头了。蹲在终于有人烟出没的公路旁,凛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累得不想动了……还记得刚刚看到那个GPS定位的瞬间、她一口老血差不多溢出唇角!这里果然不是东京都内,准确来说,是东京都临近千叶县的郊区。
“喂——那位小姐,你还好吧?”
凛凛听见有人向她走来,伴随着脚步声、还有一个她十分耳熟却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嗓音,她自双臂间昂起头来、一眼望见对方那头比新奇士橙还耀目的橘色短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枣哥!”
脸上的惊诧一点不比她少的枣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神情疲倦的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凛凛苦笑:“一言难尽啊。”
枣指着自己停靠在公路边的车:“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太好了,总算不用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郊区找一个不晓得在哪个位置的电车站了……她如释重负地一点头,由着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一路领上车。
她合目靠在椅背上、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弱弱的口申口今,今天又是呕吐又是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走了那么多路,眼下她仿似一具快要散架的木头人。
倏然感觉到有具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身躯俯在她身前,连温度都升高了几度,她一下子睁开了那双灿亮的金眸:“?!”
“吓到你了?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想帮你系上安全带而已……”与她四目相对的枣有几分局促、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扯着她肩后的安全带,两人虽然靠得近了些、但他一直很小心地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诶?”凛凛绷着身子,缓缓地眨了眨透着些许不安的眼睛,“……谢谢。”
枣顿感呼吸被扼住似的不畅,整颗心亦随着她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
对上一次见到枣是什么时候来着?貌似是情人节的前一天?他的3月14回礼是一罐可爱的棉花糖,这份简单又不沉重的礼物挺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只不过、是用宅急便寄给她的——不用跟他打照面,凛凛当时还偷偷抹了把汗:那一夜的是她非礼了他,但一个月过去了、她依旧不晓得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今天的相遇实在非常偶然、有那么一小会儿她真的忘记了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乌龙,这下可好,她又全部想起来了,显然对方也一样。空气像凝固了一般胶着住两人的相交的视线……必须、必须说点什么,凛凛心如擂鼓地想着——
“嘟噜噜噜噜——……”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枣如梦初醒般接起了电话,凛凛逃也似地趁此时机垂下眼眸,顺着横在自己胸前和小腹上的安全带瞄过去、带栓片的一头正被枣牢牢抓在手中。联想到光开车时的劣迹斑斑,凛凛不由得纳闷同样的父亲母亲为什么能生出个性如此迴异的孩子来,鉴于枣是三胞胎之一不是随随便便就有得捡,她更倾向于光那家伙是美和梦游时召唤而来的大魔头!
枣摩挲着手中那片厚厚的金属,讲电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结束了那个不知所云的电话后、他马上将栓片塞进扣锁中,直到听到那声清脆的“咔哒”声、他悬着的心方随之落下。可以的话他真想狠狠地搓搓自己那张脸、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帮妹妹系个安全带都会紧张不已,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夜之后、似乎有什么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枣忧郁地抽了口烟:终于记得要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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