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万一他不高兴了,再把气撒我身上,我可冤枉。”
元谨恂听着她说夜衡政的不是,心理十分受用,面上却不显:“他就是那个脾气,平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能给执个礼你就笑吧,他没有恶意的,你看,还不是为了你早日怀个孩子。”
“照你这么说,本宫还要谢谢他,感谢她没有把我气死,没有把王爷赶出去!”
元谨恂立即闭嘴,这是恼了他的话了。
林逸衣看着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眼里只有他,上赶着给他赔不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成婚,结过一次还是牌位,你说你们之间没有问题,我才不信呢!说!是不是想我跟他兄妹情深!共侍一夫!”
说什么呢!越来越不像话!让夜衡政听见不气的一佛升天:“晚饭还没好吗!饿到了娘娘,你们谁担待的起!”
林逸衣瞪他一眼,到是为你着想的,虽然手段不耻了些,在下臣看来,还不是有效就好,何况夜衡政说她的话,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会也不过是冲元谨恂无理取闹罢了。
元谨恂早朝上见了夜衡政没说什么,散朝后,上前几步跟上他。
夜衡政看了元谨恂一眼,不耐烦的开口道:“怎么,她回去还告状了吗?让你如此火急火燎的为她报仇。”
元谨恂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火气怎么这么重,我不就是走过来,你置于先咬人,看来她说的没错,你还真说了那些话。”
“我说错了?”
元谨恂道:“没有,你说的再对不过!”几乎一劳永逸:“你嫂子人不错,别对他有偏见。”
夜衡政直接道:“没有。”他对她能有什么偏见!她没有重新爱上他,还值得他有什么偏见!
元谨恂明显能感觉出夜衡政不高兴,哎:“总之,这件事谢谢你。”
“笑纳。”
元谨恂忍不住摇摇头,这烂脾气,几时能收敛收敛,元谨恂不禁有些怀念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尽量不显眼的样子,恨不得低调到大殿的青石板里不让他记起他抢了他的女人。
但相比那时候他的无力,他到宁愿夜衡政一直保持如今的样子:“去喝酒。”
“你敢入口吗?回去孝敬你娘子去吧,我忙着呢,没空陪你喝酒。”
元谨恂笑了,眉目开朗,俊美无边:“行了,最近你用点心,她怀孕初期,脾气不太好,我就先回去了。”
夜衡政盖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捏碎了手里的醒事牌!怕元谨恂误会又加了人名:“费宪!”
元谨恂回头:“怎么了?”费宪那么大岁数了,能把你气成那样?!
“没什么,你先走,我还有事。”说着直接向上书房而去。
莫名其妙。
不等林逸衣生产,在病榻上躺了三个月的烈日帝毙,太子元谨恂登基。
忙忙碌碌的朝政与林逸衣没有什么关系,到是听说元谨恂和夜衡政杀了一批跳的高的朝臣。朝中局势总是稳定。
夜衡政信不过被软禁的永寿王,连夜把此人宰了,寿太妃得知消息后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据说疯了,淑太妃最近在搭理后宫,太皇太后迁住别庄修养。
林逸衣仿佛成了整个事件中的闲人,一直与几位安分的妾室住在永平王府,等新帝等级一个月后,朝中平稳,元谨恂以皇后之礼迎永平王妃进宫。
夜衡政不耐烦的主持了整个盛大的典礼,若不是某人根基不稳,身份不够,他才懒得站在这里给她充脸面。
但对怀孕六个月的林逸衣来说,即便是简化了的封后大殿对她来说也有些累,中途,夜衡政趁人不注意把软凳踢到她旁边,让她隔着帘子坐了一会。
林逸衣顿时汗颜,为自己总是编排他心中尴尬,夜衡政其实心思挺细腻的,虽然说话做事冷冰冰的,但是考虑事情很是周到,比如今天她走的长阶脚下都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要燃烧殆尽才可以转身的香烛上浸了猪油,现在还给她准备了帘幕和凳子。
反而让她心里过意不去,难怪元谨恂器重他,果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知将来谁家千金有福气嫁他为妻。
明睿帝初年秋,皇后娘娘诞下一女,取名元趣儿。
满月宴上,夜衡政抱着新帝的女儿爱不释手,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这若是娘娘再生个女儿,一定叫闹儿。”
一句话,把因为皇后先生了公主隐隐不满的朝臣说的面红耳赤,立即恭维这刚出生不久,就虏获了皇上还把相爷哄的十分喜爱的小公主看重十分!
总是是生了,总是会生出皇子的!
元谨恂听到夜衡政的话,坐在大殿上愣了很久,整个人冰凉不已。
闹儿,这是他曾经年迈时非常遗憾的事,他曾有一次半开玩笑的跟同样年迈的夜衡政说,可惜他没有另一个女儿叫闹儿。
什么时候起,夜衡政变的焦躁的,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元谨恂望着圣国上空的太阳,恍惚中悲伤不已。
“皇上,娘娘不喝药。”
元谨恂立即站起来,急忙反身回了后宫,女儿在夜衡政身边,他放心……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