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雪缕着手里雪白的丝巾,角落处一朵兰花的图案若隐若现,嘴角微微上扬,无不讽刺的的开口:“你有什么不敢当的,只要皇上满意,在这宫里就没有什么不敢当的,皇上可还满意你的伺候?”
庄贤儿垂着头,心里因为云妃娘娘的话越加惶恐:“云妃娘娘严重,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伺候皇上是分内的事。”
王云雪闻言笑容越美丽:“庄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庄姑娘当然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让因为你被打的宫女岂不是颜面无存。”
庄贤儿吓了一跳,急忙额头:“奴婢不敢,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万万不敢。”
王云雪出其大方的一笑:“有什么敢不敢的,皇帝对你与众不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只管当那是你的福分,受着就是了,还能指望皇上真给你什么。本宫说呢,你就听着,你来跟本宫的话较真吗。”
这话说的严重了,就是告诉庄贤儿。不管皇上怎么宠你,你还是个宫女,皇上愿意哄着你玩,你就乖乖更皇上玩,你还有说不的权利?
皇上就是逗弄一只宠物罢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男人吗,喜欢一方砚台的时候还能给它造个金装呢,更何况一个会说话,会哄人的人了。
只不过,宠物就是宠物,要记住没你表意见的时候。
庄贤儿垂着头,咽下心里的委屈,更默不作声的额头抵地,尽量卑谦的不惹到云妃娘娘的逆鳞。
王云雪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都是个懂事的,也该你有这样的福气。水鸳。”
水鸳恭敬的上前,不见独自面对主子时的害怕,只有一等大丫头对外的气势:“娘娘。”
“传乐司院进来。”
“是。”
不一会,一位三十多岁的文静夫人,穿着宫内一司之掌的官服进来,比庄贤儿多前进两步后,问安:“奴婢乐司参见云妃娘娘,娘娘万福。”
王云雪颔:“起来吧,水鸳,赐做。”
乐司恭敬的回礼:“谢娘娘。”作态如神色一般,文文静静安然若乐般透着琴音清澈的高雅。
能掌宫内一司之职的女官,都是有一技之长,甚至官宦人家或者大富之家的女儿,在宫里的地方均不低。
所以王云雪对这位乐司还算客气,毕竟再怎么了不得也是对外人来说,越不过她们这些正主去,否则云妃这个位置,怎么万千女儿削尖了脑袋想进来,自然是有数不尽的好处。
王云雪神色悠然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庄贤儿,随后看向在宫里品行最受追捧的乐司:“乐司,这位就是本宫跟你说的庄宫女,在亲和殿当值的,你看看是不是一块音律的材料,也好多掌握一些本事,好逗皇上开心。”
庄贤儿闻言,忍者委屈一声不敢吭。
年长的乐司没有看跪着的庄贤儿一眼,尽管这位名人在宫里如今颇受言论喜欢,但都不是她能关心的事。
乐司低下头,坐礼回话道:“回云妃娘娘,还要这位宫人谈几个音节让奴婢听听,奴婢才好判断。”
王云雪立即盯着庄贤儿的顶,目冷语热的道:“好啊,水鸳,上琴。先让我们的庄姑娘试试,若是得了乐司的眼,以后学了本事,也好念个本宫提携之情。”
水鸳立即绘声绘色的恩了一声。
庄贤儿现在,还怎么会不知道云妃娘娘今日叫她来就是来羞辱她的。庄贤儿心里真不乐意理会云妃娘娘这无来由的醋意,但人在屋下,怎么敢不低头:“回云妃娘娘,奴婢愚钝。”
王云雪笑道:“怕什么,由咱们皇上的真龙之气罩着,还有什么学不会的,就算这琴不行,本宫也给你准备了舞,还不行总还有你擅长的诗文辩言,听说,你那张嘴啊,当真是能说会道,要不然皇上怎么都能被人说动呢。”
“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言语盅惑皇上。”
“本宫又没有那样说你,不用紧张。就算你想蛊惑,皇上也得信啊。你要真有传言中那么本事,现在也不会跪在我宫里,听本宫说话不是。”
庄贤儿咬着下唇垂着头,不敢再接话。
王云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温柔无比:“琴来了,还不赶紧去试试,也好有早与本宫喝茶的一天。”
庄贤儿吓的诚惶诚恐,怎么还真敢接琴,急忙为自己辩解:“奴婢愚钝,奴婢才疏学浅,断不敢痴心妄想,请云妃娘娘收回成命!”
王云雪悠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反复的打量上面的花色是不是晕了:“你这是对本宫的安排不满意了?”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求云妃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