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眼睛冷了一瞬,下一刻却宠溺的吻吻她的额头,仿佛听不懂她语气里的反击:“又闹,没大没小。”
随即宽厚温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肚子上,如每一位慈祥的父亲在盼望自己的子女:“有没有不听话?如果再惹母妃生气,父王可是要罚你了!”
夜衡政顿时移开目光,瞬间道:“回殿下,微臣衙门还有事,先——”
元谨恂望着林逸衣,手温情的为逸衣把风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深情的望着她,眼里的诡异并不掩饰:“衡政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差不多快到晚饭时间了,内子最擅长下厨,不如留下来尝尝手艺。”
元谨恂说着半抱着林逸衣,亲吻她的发丝。
夜衡政看他一眼,眼里的情绪随着他的动作又开始蠢蠢欲动:“太子还是自己吃吧。”夜衡政刚欲转身。
元谨恂道:“差点忘了,夜大人博学多才,有时间的话为本宫想想嫡子的名字,不知什么字才能彰显皇嗣高贵的身份,衡政你说是不是。”他现在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怎么能不报复在夜衡政的身上。说着手抚着林逸衣的腹部,越加深情款款。
林逸衣看那眼夜衡政,手快速在元谨恂涂满药膏的眼角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臭死了,让开。”
元谨恂抱的更紧:“你又不是没闻过,更过分的都做过了,这点坦诚和缺点有什么不能让你参与的。”
夜衡政转身就走!
元谨恂无动于衷地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依旧深情的望着林逸衣:“这点打击都受不住,可见也不是真心的。”
林逸衣顺势靠在他支撑的臂膀里,压死他,比他更加温和的开口:“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已,难道要在这里看你脸色继续痛苦?逃避说明他爱我至深!”
文公公瞬间瘫软在地上。
元谨恂闻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手更加温暖的抚摸着林逸衣的脸颊:“越来越让人喜欢了,瞧着这个样子就让人不想放手,即便不爱了,每天逗上两下,也挺有意思。”
“你——”
“别生气。”元谨恂突然抱住她:“我会心疼,逸衣,我真的会心疼。”他能做到的我哪点做不到,只能比他做的更好,在林逸衣看不见的角落,元谨恂的目光冷如冬雪。
……
散朝后,众朝臣或隐秘或试探或直接的的涌向夜相大人:“相爷,太子的脸怎么回事,你们昨天去了哪里?”圣国现在又足以伤害太子与夜相的存在?
庄少监从夜衡政走过,目光在他脸中与太子相似的痕迹上停留了一瞬,又像往日一样,不合群的走过:夜相,还是没有抽身吗。
文公公紧跟在太子身后,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依然双腿发软,神经紧张,太子妃竟然跟太子说相爷爱她至深!文公公就算没有服侍过任何一任皇帝也难以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子妃?相爷?——相爷?太子妃?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元谨恂仿若脸上没有任何伤势,散朝后像平时一样约见了六位大臣,他有什么好遮掩的,该遮掩的是不道德的夜衡政,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他做了什么,只要他敢说,他可以很大度的恕他无罪!
元谨恂此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心情说不出的畅快!他被林逸衣瞧不起的伤害自然有人也该分担。
翰林大学士义正言辞的阐述着御史台与兵部尚书互相有来往的种种证据。
旁边站着脸色那看的御史大人和气愤不已的兵部尚书。
大学士咬着彼此互赠过超出界限的多种贵重物品。
兵部尚书力争那是家仆让御史捎带而回。
“为什么让御史捎带!大人的家仆从又哪里得到的贡品青瓷,重要的是,御史大人每去一个地方都是保密的,尚书大人怎么知道!”
“莫名其妙!尚书府与张府什么关系需呀我重新一边吗!”
“难道因为是亲家所以可以屡开方便之门!”
元谨恂把玩着手掌的戒指,心情出其明媚,想到散朝前涌向夜衡政的下臣,便觉得心情不错,众多谎话连篇的借口,每次说不出来不觉得心虚吗!
门外,文公公听完后院大总管的汇报,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吓的不顾里面的争吵,浮尘一扫,垂着头疾步向太子走去,覆在其耳边道:“殿下,娘娘半个时辰前出门了。”这……这个时间,相……相爷……和娘娘该同时到宫门外了……文公公说完头扎的更低了!
元谨恂瞬间捂住激烈起伏的胸口!目光阴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