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唐翩跹正想反问面前的男人。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你他妈的就不怕连俢肆灭你全家?
不想,她还没来得及张口,他身后的那群男人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先炸开了锅。
方才,斌哥一言明唐翩跹的身份,有几个男人的动作当即就顿住了。
甚至,还有个把两个在听到连俢肆的名字之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衣服给穿了回去。
“斌哥,你……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显然有些惧怕连俢肆的男人随即走上前,瞅了瞅木板车上哭得一脸迷蒙的唐翩跹,又看一眼蹲在她旁边的斌哥,一副被蒙在鼓里乍一知道真相后难免有些窝火的表情。
“她……她是肆爷的女儿?”
闻言,斌哥简直火冒三丈。
扭头就不齿的瞪了没出息的人一眼,正要破口大骂,就又被另一个胆小如鼠的声音给抢在了前面。
“肆爷的女儿我们可不敢碰,就是搭上我全家的命都不够陪的!”
此话一出,其他的同伙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显然他们这是起了内讧,无法动弹的唐翩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听另外一个男人附和道:“就是,肆爷的狠绝道上的人哪个不清楚,就是白道上都要礼让三分!他的女儿,别说是碰,就是看,我们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听到这一句,惊魂未定的唐翩跹闪了闪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当即就鄙视的瞪了一眼这声音的主人,唇边也适时地扯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就数他眼神最龌..龊最下.流,那也叫不敢多看?!
她发誓,等她出去,她一定要让连俢肆挖了他那双狗眼,叫他刚刚敢用那么卑鄙无耻不安好心的眼神看她!
“我就说嘛,今儿我这右眼皮子怎么一直跳,合着是要出大事!炳叔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摆明了是拿我们哥几个当对付连俢肆的枪使!”
说这话的人,明显是个中立保守派。
话说的人模狗样,也不和刚才那几个一样尊称连俢肆为肆爷,两边都不得罪的意思。
不过,耳尖的唐翩跹,倒是从他口里得知了一个人的名字。
炳叔!!!
很显然,这个王八蛋就是今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而且听那男人的口气,这个炳叔明显不在现场。
如果在的话,打死她,她都会死死记住他的脸!
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见着一帮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关键时刻居然怂包起来,斌哥顿时恼火的直翻白眼。
留恋不舍的把手从唐翩跹脸边上抽回去,他站起来,一个转身,就冲到了刚刚第一个发言的男人面前。
提起脚尖,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痛的那个男人当即屈膝抱腿,就嗷嗷的叫了两声。
斌哥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眼神虽是瞪着那个男人,话却是对大家伙儿说的。
“你们他妈的有点出息行不行?”
“我告诉你们,事已至此,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们以为你们现在抽身,连俢肆知道了以后,会因此而感激你们没上他女儿,会就此善罢甘休?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我只能说你们还他妈的真是天真的可以!”
说话间,斌哥烦躁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方才继续。
“亏得炳叔这些年待你们有如亲兄弟,你们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知恩图报!上连俢肆的女儿怎么了,不过就是个女人,上哪个不是上!”
“再说了,等咱们哥儿几个爽够了,你们要实在不放心,咱就把这妞给做了,悄无声息的毁尸灭迹。他连俢肆仇人那么多,谁会怀疑到你我头上?”
听到‘毁尸灭迹’这四个字,唐翩跹怒火中烧之余,免不了吓得又是一阵脸色发白。
她是在连俢肆这个黑帮大佬身边长大的,虽然他从不让她过问道上的事。
但耳濡目染,她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毁尸灭迹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所以,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她深知,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既然说的出口,就一定做得出来!
一想到自己今天不仅会被一群男人给糟蹋,还会被毁尸灭迹。
不光是背叛了自己对连俢肆的一腔深情,没了清白。
而且从今往后,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他了,绝望到极点的唐翩跹不禁咬着唇瓣小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