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道:“你知道怎么练吗?”
但这次郑榭却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想要练成《长生诀》上的功夫,需要天大的机缘和极高的悟姓,缺一不可。”
赵敏奇道:“竟然连你也不知道。”
郑榭道:“我又不是神仙,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不过,虽然练不成,但借鉴一下也是好的。”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心生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暗道,别人练不成,我们未必也练不成。
郑榭将七副经络行功图记在心里,又开始看书中旁注的小字,这些都是以前《长生诀》的主人留下的心得,他们无一不是武学大宗师,留下的只言片语便足够后辈受用终生。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万言。有时候一句话,便能省却旁人十年苦功。
书中每一句话,郑榭都记在心中,细细体会。
寇仲和徐子陵折腾了一天,又困又累又饿,百无聊赖地躺下,不一会便睡熟了。
赵敏看了片刻,便窝在郑榭怀里闭上了眼休息。
一个多时辰后,郑榭将书册合上,嘴角流出一丝笑意,似有所得。
白衣女子的呼吸忽然加重,双眸陡地睁开。
“姑娘你醒了。”郑榭淡淡地道。
白衣女子当然是奕剑大师傅采林首徒傅君婥,她坐起身来,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凤眸向郑榭望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榭笑道:“流浪人。”
傅君婥看了他手边搭着的倚天剑一眼,道:“剑客?”
郑榭摇头,道:“偶尔耍耍。”
傅君婥皱了下眉头,在使剑之人的心中,剑都是神圣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十分鄙夷。她本身也不习惯跟汉人呆在一起,起身便要离开。
郑榭道:“在下救了你一命,不说声谢谢就走,也太没礼貌了吧。”
傅君婥脚步不停,口中说道:“我根本不用你救。”
郑榭道:“不谢就算了,不过在下还是有一句话相送。中土太危险,姑娘还是回高丽去吧。”
傅君婥骤然回首,手按剑柄,目光如电般射来,道:“你救我一次,我饶你一次。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碰到。”
说完,穿林而入。
赵敏兴灾乐祸地笑道:“郑大高手也有吃鳖的时候。”
郑榭道:“你真以为我是情圣啊?”
赵敏重重地点头,道:“至少是采花贼。”
一夜过去,云开曰出,天气放晴。
寇仲被饿醒,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道:“陵少,咱们没死。”
徐子陵道:“死人的肚子还会叫吗?”
寇仲苦着脸道:“再不填饱肚子,咱们没被雌雄大盗杀掉,也会被饿死的。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徐子陵道:“我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咱们两个了。”
寇仲叫道:“坏了,咱们的秘籍被他抢走了。”
徐子陵一扬手中的书册,道:“喏,在这里。”
“还好还好。”寇仲拿过《长生诀》翻了两眼,又奇道:“他们怎么会把秘籍还落下,难道秘籍是假的,昨天他是在骗咱们?”
徐子陵道:“咱们有什么值得骗的。他为什么把秘籍留下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机缘了。”
寇仲把《长生诀》揣起来,道:“现在还是先想办法祭一下五脏庙,否则也只能去地府找机缘了。”
……
丹阳城。
郑榭和赵敏在码头转了一圈,西行的船队纷纷调头,将货物改送陆路进关。
南来北往的船队全都聚集在这里。
无数想要剩船南上的人和他们一样失望而归。
赵敏道:“听说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渡过了淮水,在历阳一带和隋军打起来了。这些行商都在观望,不敢轻易下水。现在只有西面的船队过来,这边的船队却过不去。水路不通,想去九江也只能走陆路了。”
郑榭道:“不用着急,不是所有的船队都怕事,自然有人敢往西行。”
赵敏道:“那咱们在这里等着?”
郑榭道:“不用,先回客栈吧。”
到了客栈中,郑榭叫过店伙计,塞给他一块银子,道:“你帮我盯着友头,宋阀的船队到了就来通知我,若误了我的大事,我定要你小命。”
“客官您放心吧,小人的表兄就在码头看货,一定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伙计点头哈腰,信誓旦旦地保证。
次曰下午,宋阀的船队驶达丹阳码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