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如此,看上就算了还偷,不就是一个耳环,有什么好的”
“你没瞧见,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首饰,一时眼红才偷得吧,只是那时人家外祖母的遗物,她也感,实在是……”
“可不是,听说她的母亲也手脚不干净,常常喜欢顺带着一些小东西回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言论一边倒,纤云自从上次宴会后,认识她的人不少,自然知晓她的首饰一向很好,心中更加确信那华服女子定是眼馋别人的耳环。
“你们休要胡说!”粉色华服女子气急败坏地见人就骂:“你……你还有你不但手脚不敢进,还到处勾搭男人,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此话一出,贵女们脸色大变,这话对闺中姑娘们来说就如同那毒药。
顿时吵起来,要与粉色的华服女子辩论个究竟。
“敢做不敢承认。上次我父亲生辰的时候,请了你的母亲——时太太,来做客,她临走的时候,是不是拿走了三食盒菜肴和一盆兰花。那些食物早早就装到你们肚子里面去了。无法寻找的到,但是那些食盒上面都有我家的印章。一查便知。”中间消瘦的女子收敛情绪后一条条控诉。
“还有上次陈自语生辰的时候,根本没有请你来做客,你死皮赖脸的跟着静齐侯府的大奶奶一块过来。不过来就来吧。无非就是多个人吃饭。也没关系,但是你顺走的圆形砚台,可是她父亲的最爱,这东西只怕现在还在你家书房里吧。”消瘦女子说完冲着陈自语使了个眼色。
陈自语气愤道:“那砚台虽然不名贵。确是父亲用了许久,一直很宝贝的。不见了后伤心了好一阵子,现在我问你,那砚台还在不还?”
直刷刷地眼神都瞅着粉色华服女子,她羞愧地涨红了脸,那个砚台是母亲看中,觉得应该很值钱才拿回来的,可惜回来典卖的时候发现居然不值钱,母亲一气之下就丢在仓库里。
“只怕已经丢掉了,不值钱的东西留着也没用,说不定拿去当铺,都没人愿意接受的,只怕现在已经丢掉了。”纤云冷不丁地叹息道。
“胡说,一直好好地收藏着。”粉色华服女子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惊,怔怔地看着地面,脱口而出,等于变相地认为她偷了那个砚台。
有了偷的前科,这次即使没偷只怕也没人会相信她,一想到到处投来提防她的目光,她呼吸一窒,身子软下来。
“写个借据吧,改日我派人到你府上去取。”纤云轻轻地声音飘来,粉色华服女子听在心里却如同刀割,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其他贵女们显然是同仇敌忾,也纷纷催促:“就是,我们几人正好做个见证。”
“真是求之不得,要是能够顺利得到赔偿的话,一定请来几位到府中做客的。”纤云转身笑颜道,神情温柔谦和。
不知情的人看来,纤云就是静齐府中出来的,七爷有得了军功,纤云又是将门之后,在别人眼中,正是千真万确的贵女。
当然姑娘们也是都喜欢那些首饰玩意,其中肯定不乏刻意讨好她的。
纤云的首饰铺子已经开了分店,接单子不多,但在权贵中却十分受欢迎,东西新奇,花样好看,主要上次惊艳地宣传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美好印象。
晴画早早准备好笔墨侯在一旁,那粉色华服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下,接过去笔墨,不情愿地写下了欠条,纤云笑着接过来,吹干墨迹,转手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在场的人都帮忙做个见证,此事大家有目共睹,这些银子虽然买不回那只耳环,却也算一点补偿。”
“正是,千金难买心头爱,一万两算是少的。”二奶奶乐滋滋洗看着欠条。
欠条传递给众人看完后,纤云转交给粉色华服女子:“你也看一遍,要是觉得无误就画个押吧。”
“商贾的俗气。”粉色华服女子小声嘀咕一句,狠狠地按了个手指印,似乎眼前的纸张是多年的仇人一般,使劲按压,手背上的经脉凸显。
纤云又招呼起那几位帮着做见证的贵女,一块到旁边的亭子说话。
粉色华服女子脸色苍白的瘫坐在石墩上。
“大奶奶,真的是大奶奶,哼,真以为是什么将门的贵女,其实就是一个撒泼的野丫头,要不是大奶奶不让说,我早早就把她的事情说出来了,在静气候府她什么也不是……”绿衣女子眼睛发亮,拉了拉肤色华服女子的衣角。
粉色华服女子突然活过来一般,起身往大***方向而去,一边还喃喃自语:“静齐侯府的七爷得了军功,大奶奶应该更加不喜欢吧,敢得罪我,你敢得罪大奶奶吗?”
想到纤云对着大奶奶求饶的摸样,她呼吸顿时顺畅许多。
凉亭中的二奶奶看了纤云一眼,挑眉道:“你看,去告状了,不过你今日正是威风,深得我心啊。”最后一句话,她故作太夫人的腔调,显得十分滑稽。
纤云扑哧一笑,前世的她就是火爆的脾气,重活一世后,她学会隐忍许多,不断地压抑告诫自己,今日出手,再次感觉到那股轻松快感,现在想起来也莫名的心悸,似乎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那个名副其实的将门之女才是真真实实的葛纤云!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