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兴随着萧伊庭进了书房。
“爸,通过妈妈这次的遭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多请一些保镖,包括大哥那边,大哥的小孩才出生,安全问题决不能小觑。”他郑重地,向父亲提出来。
萧城兴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认为这次不是一次简单的抢劫?锎”
萧伊庭早已想好了措辞,“我只是怀疑而已,爸,也许是我的错,我做这一行,得罪的人不少,可能连累到家里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感受,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是这个家里最强力的砥柱,他的责任,不仅仅要爱护好清禾,还要保护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可是…郎…
他没有提封一诺的案子,更没有说云南的事,他不希望父亲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萧城兴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萧伊庭的提议,不过还是很担心儿子的境况,“伊庭,你自己要小心啊!”
“爸,放心,我会小心的,也有分寸,您休息会儿吧,我去陪妈妈。”他简单地跟萧城兴报告完自己的想法,出书房,下楼陪姜渔晚去了。
萧城兴看着儿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消失在视线里,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早些年恨铁不成钢,唯恐他不成材,棍棒教育,严厉得过了头,却反而越打越皮。那时候便想,就算不成材,无论如何也要成个人,只要人品好,自己大不了辛苦点,挣份家业给他,只要他守住就行。却不曾想,到底是……成参天大树了……
再回想十年前的自己,从不敢奢望儿子会有这么一天,会对自己说:爸,您休息吧,家里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分明是自己期望的,可是,心里反而惴惴不安,想着他自己一个人坚持在他自己的行业独自打拼,想着他几年律师生涯里所经历的几个大案,正是这几个大案让他声名大震,旁人只道他运气好,可是,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知道,他步步维艰,如履薄冰,有多么辛苦,多么艰难,几个大案成名的过程,也是他在生死间穿梭的过程,威胁恐吓这样的事,已不是一次两次……
他从前总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经得起风吹雨打,哪怕在外面闯得头破血流,只要不死,不过就一个疤……
可是,话虽如此,事到临头,他还是担心得坐立不安……
这,就是父亲吧……
他想着,非但家里要加强保安措施,儿子的身边,也得多加个保镖了,明天开始,一定不能让儿子自己开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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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溢查到了电话号码的主人,并告知萧伊庭,这个号码的主人事发前一天丢失了手机,发信息的人是用盗来或者拾来的手机发的……
萧伊庭听了之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能查到是谁,那才叫奇怪……
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了,马上又沉下去了……
无论多么复杂的案情,无论真相沉得有多深,他都不怕,怕的是……那到底是怎样的真相……
而且,这个人是在玩怎样的游戏?每一次撩/拔出一点动静,马上又销声匿迹,什么迹象也没有了。就比如,这个风波过去以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平静得让人心悸……
转眼就是萧伊朋的孩子弥月之喜,不打算大张旗鼓地折腾,一家子人总要热热闹闹吃个饭。
特意选了个周末的日子,大家都有空,地点定在萧伊朋自己某个楼盘的会所里。
萧城兴和姜渔晚中午的时候就去了,萧伊庭两人则在家里待到下午才准备出发。
“妹妹,谢谢你。”他看着在衣柜前挑衣服的她的背影,说。
她回过头来,嫣然,“谢什么?谢我中午给你煮的面好吃?”今天宴席,放了云阿姨假,爸爸妈妈出去了,所以又赖着她煮面了……
他没有笑,无比认真地走到她身后,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就是想说谢谢你。”
“好了!想谢我的话就告诉我穿什么?这件大衣好不好?”她指着一件暖色的大衣。
他马上否定了,“要风度不要温度!不冷啊?”
说完长臂伸出去,拎出一件羽绒服来,黑色的,“就这件!”
她的羽绒服,非黑即白,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穿正式点?喜庆点?”
“就穿这个!”他把衣服塞给她,“自家人讲这些虚礼干什么?”说完,又一笑,抱着她轻轻地摇,唇在她耳际吐着热气,“要好好保重身体,感冒都不可以的,别忘了,我们过了新年就要结婚,随时准备要宝宝了……”
“……”她握着羽绒服的手一紧,转过头来,“二哥……”
他吮着她的腮和耳垂,她一转脸,便直接含住她的唇了,所有的话语,被他堵了回去……
她眼镜的金属架,时不时擦着他的脸,他觉得十分碍事,给取了,随后一扔,才尽兴地和她纠缠,直至彼此都有些失控,她才费劲地把他给推开,“别闹了,再闹赶不及了!迟到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