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派人喊了赵元俨到内宫来,将事情说了一遍。人家郑家子真没有招你家三公手,即便为了争风吃醋,也轮不到郑家子,他去仅是观了一下琴技,为什么派人在闹市上殴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才十四岁,那五个强奴,几拳下去,还不得出人命!
元俨也听说了,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自家儿子干的。
回到家中,将赵允迪提出来,一顿狠揍。但揍完了,也就揍完了,管郑朗有什么名气,还不是起家的一个臣子!难不成还要我向你赔礼道歉?可没有想到郑朗很自觉,不等他思考,人家带着卫中正制好的琴,悄悄回郑州了。
为此事,老太太与小皇帝觉得tǐng内疚的。
先是找了几个闲杂人员顶了罪,反正罪名也不大,用笞条抽上五十下,全部释放回家。管你冤不冤枉,就凭你们以前犯下的事,也足够吃五十竹条子!
然后老太太与官员闲聊时,就说了一句,郑朗很聪明,可没有父亲管教,几个娘娘疼爱不如让崔有节调任郑州吧。但夏味表示了反对。郑朗年渐长,迟早要参加科举,虽说可以避讳,终是不美。又说道:“雍熙二年太宗曰,此并势家,与孤寒竞进,纵以艺升,人亦谓联有sī也。
竟将中第进士李相公之子待问全部罢黜。郑家子才气好,元数人瞩目,就连臣都对他抱以期望,更要避讳。”
老太太无语。
但给了崔有节很大的照顾从孟州调到蔡州。这都是在开封附近的州呆一任问题不大两任三任还在京城附近晃悠,只要不出差错,略有些政绩,就有了很大的升迁空间。
崔有节通过三个儿子的转述,也知道事情的真相。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已沾了女婿的光,但能说什么呢?
听到郑州传来的消息,崔有节很高兴将家人召集起来,买了一些酒菜,以示庆祝。
徐氏在席间抚xiōng说道:“阿弥陀佛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我家娴儿也不用等很久。”
崔娴害羞的垂下头。
但崔有节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心里面清楚就行,不能用嘴讲出来。实际上此时崔有节越来越后悔,当初自己就不该那么急跑到郑州去的,然后看到他写的那篇文章后,就更不应当提出什么约定,以至今天骑虎难下!
当时女儿还小,也未怎么着急,如今看着女儿象一朵花儿,渐渐开放起来,真恨不能用一块板砖往自己头上敲。
徐氏不服,顶起嘴,道:“官人,妾身那点说错了,娴儿十五岁啦。这几年科举都成了什么?三四年来一次,干脆以后不要科举了。就是解试高中,还不知道那一年才能省试。今年不考,明年不考,万一以后停办一个五六年不科举,到了娴儿二十岁,莫不成两家要悔婚?”
“还有五年辰光。”
“五年辰光又怎么啦?官人,你怎么当初想起来提出这个婚约的!”
“比你好,”崔有节喝道。自己还有一份提携之情,若依妻子,早就悔了婚,那么此时崔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又喝道:“再胡说,某马上派人将你送回河北。”
也就是崔有节的河北老家。
崔娴见到父女争执起来,劝道:“爹爹,娘娘,不要吵了。现在孩儿小,伽……也小。这时候成亲,有可能会分掉他的心,对他未必有好儿……”
是宽慰父母的,实际此时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江杏儿与四儿依偎在郑朗怀中的样子,同样五味杂陈。又道:“并且孩儿也担心……”
“担心什么?”
“孩儿听坊间的传言,说郑州各县学子闻听他……参加解试,都较了劲,全部报名。解试名额有限,万……万一酬所以孩儿心中认为这时候他就参加科考,未免是喜讯。真实用功读书的时间并不长,仅是五年,这五年中又分了许多心思到了其他方面。万一”
………“六。
“娴儿,你不用担心。解试一定会中的,这难度不大,连你两个哥哥都考中了,难道会使郑小郎落第?不是万一他考不中,难的是郑州的官员删崔有节与喜欢的小女儿说话,脸sè瞬间变得缓和起来。
至于名次多少,对郑家子无所谓的,只是一张获取省试资格的通行证,即便是解元,同样会在省试杀羽。但就不是解元,也有高中的机会。区别不大。然而郑州官员此次未必讨得了好。
这个女婿若是发挥出sè,大家皆大欢喜。若是发挥不出sè,有的为难。
崔娴皱眉思索了一下,脸上堆起了笑容,说道:“是啊,爹爹想得远。”
然后呵呵的乐。
这个女几啊,崔有节再吹感到遗憾,终是一个女儿身,否则崔家就能光宗耀祖了。只是便宜了那个郑家子,又道:“娴儿,你聪明,可肚量放宽一些……你们二人和睦相处,由你主内,他主外,郑家小郎以后必然会在朝廷星光灿烂……”
有郑家子的才华,再有女儿的贤内助,郑家想不发达都不可能了。唉,这个小子居然心坏坏的,崔有节又想到了那捂字,气苦。
“爹爹,你莫要取……笑,”崔娴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轻得象蚊子哼一样。两个哥哥坐在边妹的害羞模样,不住的窍笑。
但终于是一件喜讯是不是?早参加科举,早中榜,女儿就不会拖,于是崔有节都不顾自己州境内的解试考,关心起郑州的解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