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银色弧线。
狠狠地撕裂了博渌星女士衣服的一角,更是将她有些华贵的上衣衣摆和袖口钉在了桌上,入木三分。
拉力、冲力和对于博渌星人来说太‘低矮’的桌面,让博渌星女性一个趔趄,狼狈坐倒在她身后的‘袖珍’椅子上。
“谁!”一声爆喝,体现了声音主人的怒意勃发,哪怕这一声是用带着奇怪口音的埃布尔官话喊的。
那位博渌星女士显然想拍桌大骂,但死死钉在桌上的钢叉一下拔不出来,无疑让她动作受限,导致她更加气急败坏了。
衣服撕裂的声音、硬物撞击声和博渌星女性的大吼,让整个左岸咖啡厅安静了一瞬,顾客都将目光落到那一桌。
他们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个分不出男女的博渌星人背影,以及那人面前站着的一位穿着黑色小马甲的纤细少女。这位面容稚嫩、表情沉静的少女微微俯身,好像在跟博渌星女士商量什么,而她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她背后坐着的那人的面容,从轮廓上,他们只能看出坐着的那人是普通成年男士。
博渌星女士大吼一个字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听到少女模糊不清的平和声线。在座顾客看这架势,感觉争端起不来了,他们也没热闹可看了,便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如果不是吵架或打架,博渌星人什么的。在冬日祭这天,哪比的上坐在自己旁边、对面的情/人重要?
可惜,这边的场面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和谐——
盛亚维甩了个叉子,将博渌星女士摸向男人胸口的爪子弄开、免得她再有异动后,就一个闪身上前,在男人和博渌星女士中间站定,挡住其他人看向她身后男人的视线。
博渌星女士只来得及喝一个字,将目光转到‘偷袭’来的方向,就骇人地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盛亚维微微俯身,伸出纤长白皙的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
“嘘!”盛亚维声音和动作都很温柔。但说的话却不那么温柔了。“希望女士不要让我为难,最好保持缄默,更不要轻取妄动,否则。我下次的目标就不是衣服了...”
“当然。也不要觉得我不敢。”盛亚维说着,就将插在桌面、固定着她衣服的叉子拿起,动作之轻松。好像不是将嵌入桌面一寸有余的叉子拔起来,只是摘了一朵路边小花一般,盛亚维单手将小叉在手心转了两圈,轻轻一握!小叉子的金属手柄就变成了金属粉末,“这世界上,我不敢做的事情太少了...”
“尤其是对女士这种...非礼异性、趁机威胁的人。”
博渌星女士也没看清楚盛亚维手上怎么动作的,就见只剩叉头的金属小叉轻轻地躺在了桌上。
或者说,她现在除了抬头目视盛亚维的双眼,连动动脖子都不敢——这‘小不点’少女压在她身上厚重煞气,让她想到了她曾经当过将军的祖母,而且,比她祖母还可怕...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她敢闹,这小不点真会让像捏叉柄一样把她捏成重伤。
盛亚维直起身,看清了博渌星女士的表情,淡淡一笑。
“看来我们的意见达成一致了。”盛亚维双手插兜,“今天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到处宣扬吧?”
看到盛亚维的笑容,博渌星女士微不可见地向后缩了一缩,艰难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