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方才动用的本源的气力,就算是他体质过人也已经是有些乏力了,当即也是靠伏在了岩壁上,嘴里伴着轻笑声:“能让我豁出命来的前提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命不会消失掉,我可不是没有脑袋的人。”
朱思儒用指尖从药瓶之中挑出了一小抹的药膏,在手心上细细地抹匀而开,对着凌霄道:“这是我们天阳宗不外传的外敷治伤灵药,我带出来自己可都没有动用过呢,你躺好了别动,我给你抹一下。()”
凌霄喉头一紧,想要说些什么,又看着这少女的这副摸样,当即也是不好开口说出些什么拒绝的话来,最终也只能是应了一声:“嗯。”
朱思儒的素白的手掌触上了凌霄算是宽阔的胸膛,登时就有一种冰凉的触感沿着凌霄那烧灼的伤口上四散了开来,原先有些灼痛感的伤口现下也是传来了一种舒适的感觉,凌霄不由地出声打趣道:“你这灵药的药效尚算是不错嘛。”
朱思儒又是从弄了些药膏放在了手心里头,涂抹又在凌霄肋下三寸处的地方细细地###着,听得凌霄出声打趣,她也是出声说道:“就你这嘴能说会道,我这天阳宗的大小姐亲自上阵给你涂抹药膏,你出去可以和别人好生地炫耀上一番了。”
凌霄哈哈地大笑着:“自然自然,这天阳宗大小姐的名头说出去,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这回我能从地牢里头脱身,还真是多多地亏了你啊。”
空气之中似乎都是静默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出声说话,像是各自怀着什么心事一般,而后,首先出生打破了寂静的还是朱思儒。
她的语气也不像是刚才那般轻松和写意了,反而是带了一些询问一般的深沉感:“一直没有明白的是,我俩之前根本就是素不相识,你为何前前后后两次舍命相救,你不是不知道我如果有心的话,你就会身死当场了。”
凌霄像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般,只是第一时间没有直接出声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出了右手,将手中的一件东西轻轻地抛掷到了半空之中,而后另一只手又是一捞手接过,摊开手,赫然是那枚玉佩,他看了一眼朱思儒的面貌,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早就是知道了这玉佩是我进出的法门所在。”
朱思儒有些疑惑地皱住了眉头,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却是何种缘由?
只听得凌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们凌家的祖训就是君子之道,儒雅之风,当然了,我不和你扯这个,也不抬高了自己的品格和身份,我和那些个本家的杂碎可不太一样。”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轻松和写意的味道:“要救你的原因相当地简单,一则,我们之间有利益存在,我带你进来,护彼此周全,你有穿过寒潭的法宝,我有通行的证明,以及共同分割灵草密宝的约定。”
“二则,我是一名正常的男子,作为一名男子应该有的行事准则,我无法丢下一个女子弃之不顾让她陷入可能丧命的局面之中,若是那样做了,因此而生的羞愧感足矣让我引刀自刎,这便是我如此做的缘由。”
朱思儒的手突然之间一松,那瓶子咕噜噜地落在了地上打着转,朱思儒像是反应了过来,有些慌张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发梢,伸手下去准备拿起那药瓶子,却见得凌霄伸手出去拿起了药瓶递给了朱思儒,笑着说道:“怎的,刚才出去杀灭蝴蝶的可不是你啊,怎么是连药瓶子都是拿不住了?”
朱思儒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从药瓶子里又弄出了一些药膏来涂抹在了凌霄的身体上,不由自主地下手又是重了些许,凌霄不由地哧了一声,开口道:“怎的,不仅连药瓶子拿不住,就连轻重缓急都是分辨不清了?”
朱思儒这才开了口:“受伤了就好好地休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言语!”
凌霄眼尖,已经是瞥见了她的面上不由自主地升上了一些潮红,心下也是暗道,这小姑娘,估计已经是对自己有了些什么情愫在了。
他心境已经过了三百岁,自然是看朱思儒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姑娘罢了,他无心放电,朱思儒却是对他生出了些想法,他不好说些什么。
肚子却是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刚才的篝火餐会本就是被打断了,还没吃个尽兴,又是一番阵仗下来,他腹中自是空空,朱思儒见状,开口道:“你饿了,我瞧瞧身上还有没有……”
凌霄瞧眼朝着前头看将过去,视线的尽头之处有一小片灵草丛出现在了这里,在这里,灵草可是跟杂草没有什么分别的,方才自己没吃好,又是花费了气力,现在补充一些“营养”,倒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凌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倒是不用费事儿,”他一个挺身站了起来,走到了前头去,弯腰拔起了那颗三星草,朱思儒正疑惑着他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凌霄一张嘴巴,两口就将那三星草扯开,吞入了肚腹里头。(侠客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