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蒜头的话,向ri还以为那姓周的会忍不住很快地找自己麻烦,但事实证
明,查到放学了,这个家伙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向ri也不指望能活动一下手脚了,然而回到家里,他却等来了另一个麻烦。
是易筱君,这女人居然真的来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女人可能会来打小报告,但没想到这么快中午才刚知
道,下午放学就赶来了。
尽管已经和女jing官通好了气,但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正和易筱君那女人相谈
正欢的几位大小姐,向ri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向葵,你回来了卫”楚楚坐的方位正对着门口,一见男人进来,马上甜蜜地
打起了招呼。
“思,回来了。”向ri心中一松,看楚楚依然笑着的面庞,似乎易筱君的那个
小报告还没打。
“快过来,小姨说找你有事。”楚楚招了招手,那“小姨”二字也喊得畅快之
极。
向ri微微有些不自在,这“小姨”他还没承认,可是几女却已经叫开了。经过
两天前的那件事,他现在对于这个“小姨”可没有什么好感了,懒懒地说道:“我
好累,先回房睡觉去了,等下吃饭的时候再叫我。”说着,转身就要上楼去。
易筱君收起笑脸,倏地站了起来,直移到向ri面前:“臭小子,我可不是来找
你‘麻烦,的,有件事和你说。”特意将“麻烦,,二字念得极重,显然是还有更深
一层的含义在里面。
向ri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这女人是暗指不会说出自己在外面“养小”的那件
事,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了些缓和,淡淡道:“那你说。”
易筱君也不拐弯抹角,眼里she出复杂之se,“他来了,想见你一面。”
“他?哪个他?”向ri心中不苗一动,表面却一点声se都不露。
易筱君眼睛一瞪,她知道这臭小子在装蒜,“从京城来的,你说会是谁?”
“不见卫”向ri回答得爽快之极,转而又要上楼去。
易筱君连忙扯了他一把,“你发什么疯,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告诉你,这件
事可关系到你妈。”
向ri脚步略微一顿,又继续朝楼上走去。
易筱君有些恨恨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房间,向ri直接往床上一趟,整个人摆成大字型。说实话,刚刚易筱君提
起向母的时候,向ri还真的被说动了。不过转眼又一想到,易筱君这女人早就知道
自己的软肋所在,说不定是她使的诡计,想引自己去见那从京城来的某人。
又躺了一会,向ri忽然翻起身来,因为他想到,易筱君那女人说的有可能是真
的。老头子从京城赶来,无非就是为了拉拢自己,那么自己曾经告诉过易筱君的那
个要补偿向母的要求,老头子也一定会想办法完成。
想到这里,向ri也拿捏不定十意到底是去见那老头子还是不见了,毕竟这老家
伙可是当初赶向母出家门的罪魁祸首,可是一向ri又想起了当初来北海看自己的
向母那微微斑白的双鬓,或许,在她心里,对于家人也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
向ri决定还是先探听一下向母的口风,如果她真有这个念头,那么委屈一下自
己又何妨?
在手机上找到家里的电话,向ri直接拨了过去。
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对面的电话就被接通了,立刻传来惊喜的声音:“小宝卫
是小宝吗?”
“是我,妈。”对于这小名,向ri真的很无语,但听到向母那关切的声音,他
又觉得很窝心。
“怎么,是钱不够吗?妈马上去银行打给你。”
“不是。”向ri心里又是一阵温暖,连忙答道,如果不是怕吓着向母,他还准
备问家里的器够不够花。“是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听儿子说得正经,对面的向母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同时也联想
到了某些不好的方面,“小宝,不会是你和楚楚吵架了?”她这还是保守xing地
问,其实,意思已经和两人是不是已经分手了差不多。但考虑到儿子的xing格,她当
然又会直接点出来。
向ri有些无奈,向母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是,我和楚楚好着呢
怎么可能会吵架?”
“难道是楚楚已经有了孩子?”向母的想象力很丰富,既然不是儿子和未来儿
媳吵架,那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她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上次去北海的时候就
已经见到两人同居了,年轻人难免气盛,一个不小心让女方怀了孩子也算正常。
向ri听得大汗兼无语,这都什么和什么,向母的想象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
步了。
而电话那头的向母听他没有回话,以为自己猜测的是事实,声音不由高亢了许
多,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臭小子,你就不会小心点,你们还是学生,现在好
了,你让楚楚怎么见人?”
一看被误会了,向ri收起佩服向母想象力丰富的念头,赶紧说道:“妈,你想
到哪去了,什么楚楚有了孩子,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向母的语气里依然有些怀疑,其中还参杂着淡淡的失望
那是什么事,你就不会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向ri考虑了一下措辞,最后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是关于易家的事
情。”
“易家?什么易家?”虽然对面的语气很镇定,但向ri分明听得出电话那头微
微压抑的颤抖。
向ri沉声道:“妈,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隐瞒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对面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从哪里听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