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很大也很豪华,大厅里有吧台、有喷泉也有旋转舞池。而除大厅之外,还有许多用透明玻璃围起来小房间,分成了不同的色调不同的风格和不同的装修,总体来说这里的设计者和使用者都还算是有品位的人。
王坚坐在其中一个隔间的沙发上,喝着名贵的软饮料,吃着精心制作的糕点,看着隔间外头不断有人入场,这些人就像是来参加一场朋友的聚会似的,开心的交谈、热情的招呼。
不时有穿着兔女郎服装的金发辣妹来来回回的为这些权贵阶层的客人添酒添食物。
王坚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五十了,也就是说在十分钟之后,这场豪华的趴体就要正式开始了。
不过这个时候正主却还没有来,不过隐约可以听见外头的宾客在大肆谈论所谓的自然之道、修行之道。
王坚听到这些东西的感觉,就跟一个wcg的冠军听到几个小学生讨论中路超神时的感觉十分相似,不屑、无奈和深深叹息。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会员,因为他们手腕上并没有佩戴只有高级和钻石级会员才有资格佩戴的专属紫水晶手链,身后更没有专人服侍。不过即使是这样,从这些肮脏的人嘴里说出来所谓的修行,总让王坚觉得有些讽刺。
如果**、自残、毒品和虐杀也是一种修行的话,那王坚宁可自废武功回家常伴三亩薄田。
“我要一份咖喱牛肉。”王坚对跪在他面前等待命令的服侍专员说道:“不要放糖。”
那个服侍专员穿着印度的传统服饰,看长相也是个印度女孩,她从王坚被迎接进这个专门为最顶级会员所设的隔间之后,就一直跪在王坚的左手边。而她的胸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许多国家的文字写着“能够满足任何要求”。王坚丝毫不怀疑如果让她脱光衣服岔开双脚然后塞一个酒杯进去这样的命令会不会得到执行,因为从她的眼神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已经放弃了作为人的特制,也许她正像那个牌子上写的那样,她只是一个两脚畜生。
当然,王坚并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给拿了点吃的,并让她拿了一百根不锈钢的筷子,仅此而已。
在那个奴隶女孩走出去帮王坚点咖喱牛肉的时候,王坚来到隔间延伸到屋子外头的露台。这个露台也是全玻璃制的,在十七层楼上能够很直观的看到周围一切的动向。而当他走到上头之后,发现对面的王燕燕正在朝他挥手,然后比划着旁人看不懂的手势。
王坚看完之后点点头,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不少极没有存在感的地方都坐上了一个人,而从王燕燕给她报的点来看,这一整个商场几乎已经没有死角的被包围了起来,真的是除非跳楼,否则不想让谁出去,谁就真的不可能出去。
很快,当王坚要的咖喱牛肉上来之后没多久,不少佩戴着紫水晶的高级会员慢慢的进场,他们的进场大多很高调,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叽叽喳喳的低档会员,有的跟王坚一样钻进了单透的玻璃隔间,有的三三两两站在大厅形成了一个带着闲人免入力场的小圈子。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更不乏电视电影上经常出现的明星大腕慈善家,他们站在那里高谈阔论,或者笑得如花似玉或者满面悲天悯人的沉思,可这一切让王坚看着都特别恶心。
“你觉得他们特别恶心吗?”王坚轻轻对那女孩说道:“你直接看,根本看不出他们是人是鬼,对吧。”
那跪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的女孩仰头看了看王坚,然后顺从的点点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木然。
“你为什么来这里?能说话么?”
女孩眼神微微动了动,然后露出一个很凄惨的苦笑,接着轻轻张开嘴。王坚一看之下,头皮直发麻,这个女孩之所以不说话,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因为她不被允许说,而是她的舌头从舌根部整个被摘除了,嘴里空空荡荡的。
王坚轻轻皱起眉头,一只手顶在额间轻轻的揉着,并絮絮叨叨的说:“时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同类相食,当一个人开始一口一口吃掉别人的**和灵魂时,这个人也就不再是人了,这在六道轮回里被称之为饿鬼,比畜生还低档一等。”
那女孩轻轻扬起脑袋看着王坚,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王坚却一愣:“你在问我什么?”
王坚轻轻点着下巴,微笑着说:“算是修罗吧,虽然不用受苦,但多少带着嗔恨之心,执着争斗之意,所以终非真正的善类。如果真存在轮回,我觉得我堕入恶道的几率还是蛮大的。不过也好,至少我能随心所欲干我想干的事。”
女孩双手合十朝王坚拜了一拜,然后便不再有动作。而这时外头的音乐却响了起来,那些隔间里的高级vip和钻石级vip也纷纷的走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很复古的中年印度人从门里慢慢走入,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神圣气息,在场的名流纷纷匍匐下去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人非人、鬼非鬼,却能得到别人崇敬,这样的人看似光鲜,其实拔下那层皮,身上也是一股重重的污血恶臭。”王坚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捏着那个女孩的下巴,把她的脸扬起来,然后从身后的沙发上刺啦一声撕下一块布条,轻轻帮那女孩蒙住眼睛,并写了张支票塞进那女孩的手里:“记住,不要解开它,一直到你被人扶起来的时候。”
女孩像小兔子似的点点头,然后任由王坚把她拽到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而王坚在出去之后,对她说:“人不能给畜生跪下,你要知道自己是个人。”
说完,他拉开了那道门,接着走了出去。而在他走出去的时候,那个朱庇特大师已经开始讲经布道了。王坚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邪教头子,他的教义里以血肉湿肠来当成自身修行的根源,以剥夺别人的生命来充当自己的元气,这可不就是邪教么,跟那什么轮子没什么两样,说到底就是蒙骗中二病和无脑小资的一种精神安慰剂。
不过这也难怪,这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小资或者寡头阶级。人么,在能满足基本的追求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追求更高一级的追求,可是像老子、耶稣、孔子那样当个圣人实在太困难了,但是要满足自身内心对嗜血、性和尸体的渴求,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毕竟无论是杀人也好、听到他人痛苦的嚎叫也好,自残时感受到的痛苦也好,这样都会从感官上给人以一种极度的快感,这种来自阴暗面的快感一旦得到满足,那是会上瘾的,而一旦上瘾……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这**的信徒,挣脱不能。
而当朱庇特大师开始新一轮的演说时,王坚突然从后头走到了前面,靠在一根柱子旁边大声说道:“看来你混的不错,阿米塔布。”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这个“朱庇特”大师立刻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那个叫出他已经废弃很久很久的名字的年轻人。
他停下了讲义,盯着王坚看了一会,然后脸色渐渐变了,从开始时带着虔诚的潮红,慢慢的变白,慢慢的变青。眼神也开始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手脚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看来你认出我了。”王坚手上玩着一支筷子,慢慢向那个印度人靠近,而这个朱庇特大师却微微的向后倒退。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他是阻碍你们修为的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