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心跳骤起,说明身后的男人只是突然间产生了很坏的心思,而不是狗血般的、有预谋的劫机之类的事情。
如果是表面平静、连心跳也平缓的劫机犯,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神级劫机犯。
身后的男人,心跳一直平静,只是产生坏心思的时候,心跳才突然加剧。
陈青云竖起手机,从镜面微弱的反射中,看到身后的男子不断地扭头向后看去。
随着男子的目光向后延伸,镜面中出现一个面容皎好、身材高挑的空姐,右手端着一个托盘,缓缓向公务舱走来。
陈青云明白身后男子在打什么主意:此人要对空姐使坏。
既然遇到这样狗血的事,陈青云不打算袖手。但他明白,没有证据之前,自己不可断然指责即将使坏的男子。
经过陈青云身后的座位,只“呀”的一声尖叫传遍整个机舱,空姐手中的托盘猛然倾斜,托盘上一杯滚烫的咖啡,像瀑布般,倾倒在双手扶着前面高背椅上的男子身上。
“你?”空姐愤怒地尖叫一声,看到男子扶在椅背上的双手,声音如同被掐断脖子的小鸟,嘎然而止。
空姐想指责安坐不动的年轻男子,却发现自己无办法指责他。
男子“蹭”地站了起来,原来是一个眉目清秀、却满脸阴鸷的年轻人。
“泼了我一身脏水,是不是还要将恶名安在我身上呀。”
阴鸷男的话,将空姐落逼墙角,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先生,对不起。”空姐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不停地向阴鸷男鞠躬。
此时,空姐完全明白了,她陷入了阴鸷男的陷阱。因为阴鸷男的陷阱非常高明,让她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现在的空姐,只希望阴鸷男能放她一马,尽管这种希望很渺茫,空姐仍然努力争取。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阴鸷男冷冷地回答。
“先生,我替你洗干净衣服吧。”
“洗干净,说得倒轻巧。”阴鸷男不依不饶。
“先生,你说该怎么办?”空姐被逼到墙角,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王菲ding了ding陈青云的手背,陈青云却摇摇头。王菲想站起来替空姐说几句好话,陈青云按住王菲,轻轻说道:“时机未到。”
看到空姐可怜兮兮的样子,公务舱的乘客,全都替空姐说好话,让那个阴鸷男放过不知所措的空姐。
这时,机长也过来了。没等他走到近前,阴鸷男已经向空姐发难:“两个办法随你挑:要么今晚陪我去喝酒、要么赔我一件新衣服。”
“先生,衣服应该能洗干净的。”机长说话了:“我们会送到最好的干洗店去,保证不留任何痕迹。”
“洗干净,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一件吗?”阴鸷男阴笑道:“你去燕京巧儿工作室买一件同样的衣服,让我泼一杯咖啡在你身上,就算扯平了。”
“巧儿工作室,其他地方买的不行吗?”如果能这样解决纷争,虽然很古怪,却能为机长接受。
阴鸷男抖抖衣服上一个不太明显的标识:“燕京巧儿工作室的精品,每件不下十万元,还得排上几个月。如果你能押上十万元现钱,我等你几个月倒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