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个地步的马皋，更不好意思向他的朋友去说，于是硬着头皮在瑞丰天成燃气干下去。

如果不是王八实在不地道，也许马皋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咬着牙也要在瑞丰天成干出点业绩。

王成突然插话：“马皋，我认识，当时我任醴泉的书记，要马皋到市委办当副主任，做常委秘书，可马皋不干，非要到泰安燃气公司，我尊重他的选择，让市政府办了个手续，派他过去工作。”

“没错，马皋也向我提起过王成，不过他没有后悔。用马皋的话说，他不是当官的料。”

余真肯定了王成的说法，继续道：“后来，我们在一块喝过几次酒，马皋对王成书记始终表示很感谢。”

白不今哈哈大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马皋有这么好的兄弟，受了委屈不去找，却相信他人，难怪他独自躲起来喝闷酒。”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猜到，马皋遇到的贵人，应该是陈青云。

余真摇摇头，告诉大家，马皋躲起来喝闷酒，并非因为王八的不守信，而是王八做人做事太不地道。

大家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更精彩，齐声催促余真快点往下说，不要老是吊大家的胃口。

余真不再玩悬念，一口气将马皋的故事说完。

马皋独自躲起来喝闷酒的原因，是感觉到王八挖了好大的一个坑，等着自己往下跳。

禹市瑞丰天成公司有一个建好的CNG加气子站，另有一个子站已经选好址，准备申报项目。

王八不准备按正规的程序建设第二个子站，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马皋，第二个站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动工。

马皋没办法，一方面抓紧完善第一个站的手续，同时保证第一个站的安全生产，因为CNG加气子站属于高危行业，安全生产方面来不得半点马虎。

至于第二个子站，马皋凭着他在吴省多年开发积累下来的人脉，找朋友疏通了第二个子站的土地所有者、禹市郊区乡的乡长，经过十多轮的谈判，乡长终于同意与瑞丰天成公司签订招商引导资协议。

因为第二个子站的土地，属于集体所有，土地报批手续没有半年根本办不下来，如果要在两个月内动工，意味着第二个子站也将属于未批先建的“先搭车，后买票”项目。

华夏在改革开放之初，“先搭车，后买票”的项目遍地皆是，经过十多年的整顿，“先搭车，后买票”的现象基本上被禁止。

这个时候做“先搭车，后买票”项目，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事后补办手续，其中规划、国土、安监、技监等部门的审批手续很难批下来，项目的立项审批与可行性研究报告也无法得到审批。

好不容易将第二个子站的立项文件拿到手，等于有了项目路条。这个时候，只要加快进行项目可行性研究，便有可能按项目的正常程序走下去。

可王八等不及，非得马上进行施工。

马皋在政府工作过，知道其中的风险，可他为了支持王八的工作，硬着头皮找地方政府要土地。

做了不少工作，乡政府默许了瑞丰天成公司“先搭车，后买票”，并且派专人做通了村上的工作。

就在项目动工前，瑞丰天成公司内部，又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