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成了精的官场老麻雀,知道这次事件过后,李由定当对自己另眼相看。
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不一定非能出手对付别人,顺势而为才是真正的高手,此为闲话,搁下不提。
曹杰冲下车,看到大门外人声鼎沸,激昂的气势冲天而起,心里咯噔一下:真的发生大事了。
当刁良与许允中来到总队长面前时,曹杰心里踏实了:有地方的领导在场,事情闹不起来了。
许允中是曹杰眼中的福星,如果真的发生重大流血事件,曹杰也有受牵连的可能。
有了这个想法,曹杰对许允中热情有加。尽管刁良是正厅级领导,曹杰对刁良却爱理不理。
刁良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活活憋死:警察是他叫来的,曹杰对他很冷淡,却拉着偏向醴泉药业的地方领导、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的手不放。
许允中对双方的冲突的过程,了解得很详尽,当下以最简洁的语言,向曹杰介绍。
刁良在旁边听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粗暴地打断许允中的话,将曹杰拉到旁边,狠狠地指责醴泉药业员工的野蛮行径,要求曹杰保护药监局的执法人员进+入生产区,完成他的查封大业。
曹杰当然不会听信刁良的一面之辞,开玩笑,在员工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采取火上浇油的办法,总队长根本兜不住有可能产生的后果。
“谁受伤了。”曹杰没有接刁良的话,反而提出要求。
刁良需要曹杰的支持,不得不捏着鼻子听从曹杰的指挥,将受伤的处长叫到曹杰面前。
处长是两个同事扶着过来的,曹杰老远就看到处长的脚踝有些红肿,知道事情不大,为这点小事将自己从蓉城调到安平,曹杰在肚子里狠狠地问候了刁良全家十八代的女性。
对付装成重伤的家伙,曹杰有着丰富的经验。处长在两人撑扶下来到曹杰面前。曹杰猛然出掌,将两个撑扶着处长的年轻人推出老远。
处长两手猛然悬空,身子朝右边倒去,始终提着的右脚下意识地站在水泥地上。奇迹出现了:处长稳稳地站在地上。
“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曹杰淡淡地说:“不存在暴力抗法的恶**件,我们收队了。”
处长有苦说不出,他明显感觉到有人用石子击中自己的脚踝,却没有任何证据,争执下去只能让自己更下不来台,只好哑巴吃黄连,将苦水咽了下去。
精明的曹杰已然明白刁良的想法:他们无法掌控眼下的局势,又不想就此离去,只能借助公安的力量,对醴泉药业实施打击。
醴泉集团在蓉城的影响,已经深+入人心,省药监局根本不能望其项背。曹杰非常清楚这点,根本不会为了压根就不存在的暴力抗法,与醴泉集团死磕。
刁良怎么能想到地方上警察与企业之间的蝇营狗苟,公安的办案经费,其实大部分是来自于企业的赞助。如果曹杰开罪了醴泉集团,恐怕会被同事的口水淹死。
“曹队,你可不能走。”刁良急眼了,口不择言:“李书记说了,派你们过来就是协助药监执法。”
曹杰才不会在乎刁良说些什么,当他正准备挥手让大家撤离时,扭头看到公关部经理异样的眼神,念头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