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国的时候，罗悦与黄辉、徐萍三人买了数遍以千计的皮草，大部分都放在箭营的醴泉小区，三大集团的公司高层，凡有需要，只管找保安要就是。

三大集团的高层有个极小的圈子，以前只有丁启诗、俞雅、黄英姿、何笔、应能等聊聊数人，罗悦是最近才真正走进这个圈子。

这个圈子的交流非常默契，很多东西都是共享的，比如说信息、人力资源、权力的利用，但表面上能看到的，就是他们从世界各地搜罗的高档物品。

陈青云从醴泉市购买的大批艺术瓷，同样放在燕京醴泉小区的仓库里，丁启诗出防哈国，带动的礼品就是卫道所画的山水花瓶。

陈青云回醴泉需要礼品，在醴泉小区的仓库随意取用。

卫道出身艺术世家，陈青云当然不会以书法相赠，哈国出道的皮草，符合陈青云在哈国任职的身份，虽然俗气，倒是最恰当的礼物。

卫道仍然住在老地方，位于上正街的一个带院子的平房内。如今的醴泉市，这种带院子的民房已经不多了，卫道的父亲是个老顽固，就是不爱住电梯房。

听到狗叫声，卫道的夫人赶来开门，看到铁门外手里提着皮箱的陈青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是来买花瓶的吧，家里没有，请到醴泉酒店去，大堂的右侧有我们的自选商场。”

陈青云笑得很灿烂：“老同学，你不认识我了。”

“小屁孩，姐姐我已经三十多了。”卫道的夫人想笑，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烦躁：“走吧，我没心情接待客人。”

“是不是卫道欺负你了？”陈青云当然不是走。

卫夫人这才仔细打量陈青云，可还是认不出来。卫道与他夫人最后见到陈青云，是在陈青云的婚礼上远远地看过一眼，已经过去七八年的时间，没多大印象。

“对不起，能说出你的名字吗？”

“陈青云，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天啊，真是你。”卫夫人夸张地大叫：“模样没变，可你的肌肤，比高中时还嫩，莫不变妖怪了吧？”

陈青云苦笑道：“我也不愿意，不说我的事了，卫道呢？”

“青云，你来得正好，救救卫道吧。”卫夫人的情绪，突然变得烦躁起来：“近三四个月，卫道迷上了赌博，已经输掉二三十万了，今天肯定又打牌去了。”

“为什么是我，卫道在你面前，不就像个乖宝宝吗？”

“以前确实如此，就是最近才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说尽，只差没动手打他了。”

陈青云仍然不接标：“卫道很孝顺，让他父亲管死他。”并非不想帮卫道，而是陈青云既然回到醴泉，心思已经放在修练上了。

卫夫人红着眼说：“青云，你就帮帮我吧。卫道这小子，心高气傲，自以为唐伯虎转世，谁都不在他眼里，唯独对你，卫道真正佩服。”

陈青云笑道：“你这一说，我不帮忙还不行。”

“谢谢青云，哎，我还没给你泡茶。”卫夫人红着脸，赶紧跑进厨房。

卫夫人的茶还没端出来，卫道耸拉着脑袋走进院子，看到陈青云含笑而立，猛然醒悟。

“青云，真的是你。那天在机场，我就怀疑是你，怎么也没不到，你还那么年轻，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着卫道语无伦次，陈青云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因为他的容貌原因，已经N次出现这种情形了。

“当时没有与你们打招呼，今天特来道歉，给你和吴理分别买了一件衣服。”陈青云将两只手提皮箱交给卫道：“吴理那件，麻烦卫道兄。”

卫道看到精致的皮箱，心中暗叹：青云真是大手笔，不知皮箱里装的是什么贵重衣服，看包装就差不到哪去。

卫道的惊羡没逃过陈青云的神识：“看看吧，如果不合适，可以换一件。”

箭营的醴泉小区，各种尺码的皮大衣都有，陈青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然涌上一丝对罗悦的思念。

卫夫人正端着茶水从客厅出来，只听到卫道一声惊呼，手中的茶杯差点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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