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松了手,与她平视,“像你这么贪钱的丫头,谁敢娶你?”
“你――”她原本是气急败坏,刚一个“你”字脱口,蓦地察觉不对,脱口的字再想着收也收不回来了。
于是,她清楚地看见年柏彦的唇角勾成好看的弧度,看着她,似笑非笑。
下一秒整张脸发烫发红,赶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年柏彦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急切的神情,看着看着,阒黑的眸染上了笑意,像是纵容,像是宠溺。
素叶抿了抿唇,心脏扑腾腾乱跳,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一些东西,意味深长得令她读不懂。张口时平息了慌乱,淡淡道,“我在说你的行为太过分了,跟我不差上下。”
“不这么做我无法从你朋友那带你回来,也无法进到这间套房。”他如实说了句。
有些话,似真似假,但他目前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因为有太多承诺受到了限制,至少,他要先给她创造出可以许诺的环境和空间。
素叶噎了下。
“说到底,最终受益的还是你。”他话锋一转,无声无息间重新夺回了主动权,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说说看,你还敢跟我算这笔账吗?”
素叶愤恨地盯着他,恨不得将牙齿咬断。
年柏彦笑着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重新坐下,将纸和笔放到她面前。她警觉,“干什么?”
“打个欠条,立下字据。”他倒是起了兴致。
“年柏彦你不是吧?至于嘛你?”她惊叫。
“至于。”年柏彦云淡风轻,长指在纸上轻轻敲了两下,“你的信誉度在金钱上面近乎为零,所以字据为证,你也跑不了。”
素叶盯着他,死活不伸手拿笔。
“想耍赖?”
“柏彦……”素叶突然扑他怀里,可怜楚楚外带撒娇,“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咱俩生分吗?人家不想写嘛。”
“你不是经常骂我是奸商吗?”他乐得满怀柔软。
“打是亲骂是爱啊。”素叶干脆又用了怀柔政策,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能有多铁石心肠,整张脸埋在他脖间,“我知道我错了,犯了极大的错误,也害得你损失了不少钱。但是柏彦,人家不还帮着你拿回钻石了嘛,那枚钻石可比什么画的、树的值钱多了呀。别老拿钱来压着人家行不行,会吓出心脏病的。”
声音娇滴滴脆生生的,小甜嗓近乎都能挤出蜜来,年柏彦听得心头自然泛起甜,她的发丝磨蹭在他的颈部也痒痒的,一直钻进心底深处,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撩动似的。与此同时也忍不住泛笑,可真是难为她这么风情万种了。
“字据可以不用写。”他搂着她,语气轻柔。
素叶欣喜地盯着他。
“但是你总得做些事情才行,毕竟我替你掏了钱,说白了,就是你的雇主。”他凝着她。
素叶撇撇嘴,嘟囔了句,奸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好整以暇。
“说你是大大的好人。”她重新赔笑,“你要我做什么事?”
年柏彦睨视她,眸间闪过的是性感的流光溢彩,“别说我不疼你,给你两个选择。你想劳心还是想劳力?”
“劳心劳力?”她眉头拧紧,似乎哪一样都不大好。
年柏彦耐心等待。
一分钟后,素叶试探性说了句,“劳心?我选劳心。”
“选了就不能改了。”
“等等。”她觉得他脸上的笑有点怪怪的,舔了舔唇,“劳力。”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