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正豪的父母那边,碗碗怕他们担心,并没有告诉他们实话,只是说许正豪跟一个老同学去了他老乡,许正豪平常就是爱玩晩归家的人,所以许氏夫妇对于碗碗说的话,是百信不疑的。
回到家中,碗碗洗澡之后回到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简单的摆设,不由自主地走到书桌前,取出了锁在抽屉里的那个白色手机。
手机的提示灯还在一闪一闪的,通知着主人有消息。
碗碗纤指一动,打开了锁屏,入眼的便是手机的提示:17个未接来电。
知道她这手机的,也只有银澈了,那么这17个未接来电只可能是他打的。
想到这里,碗碗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握住了手中的手机,想起了这些天的总总……
银澈虽然总是有点坏,喜欢压迫她,人却并不坏,关键时候总是能让她改变她对他的看法,是一个很靠谱,让人觉得很安心的男人…
碗碗的眸子含了笑意,他也许真的不坏,只是富家子弟所有的狂傲而已。
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银家堡里,富丽堂皇的客厅上偌大宽敞,水晶灯亮亮的明透灯光闪人夺目,客厅里大得显得有些冷清,水晶灯下的正中央,那套豪华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少年。
“银澈,原来你是去拘留所里保那个小子。”寒阳有些不爽:“碗碗跟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你居然能够这么心平气和地帮他。”
相对于寒阳愤愤不平的情绪,银澈反倒若无其事,他只是淡淡地一笑:“让碗碗从心底里接受我,没那么容易,最好是不要过激地去对她怎么样。”
“所以,你就帮了那个小子,同时也等于在帮碗碗,让碗碗对你的好感倍升??”寒阳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掌:“这样子就没错了。”
“呵呵,要不然你觉得我是那么闲的没事,去帮一个无相关的人吗?”银澈双手摊开,放在了沙发的边沿上,悠闲优雅,嘴角还在微微地勾起着。
“可是,依银家的权势地位,没理由只能做到将拘留期十五天更新为三天吧…”寒阳皱了皱眉,脸上还是疑惑不解。
“保他全身而退,那就便宜那小子了。”银澈交叠双腿,缓缓抬起那双幽黑明亮的眸子:“不管他跟苏碗碗是什么关系,总之,我不允许的情况下,带着她单独在巅山,多少还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没错,没错。”寒阳十分赞同,这点上,他跟银澈还是不谋而合的,接着,寒阳笑道:“那小子还真是被抓得及时,让你跟碗碗的矛盾一下子就化解了不少。”
“当然及时。”银澈嘴角的弧度极其的邪魅,带着专属于他的坏:“是我通知的交通局。”
“什么!!”寒阳端着一杯咖啡正准备喝,听到银澈说的话,一下子入嘴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没把他呛了个半死,他咳了几下之后,忽然笑了起来,举起了大拇指:“赞,太赞了。”
安圣堡高中里,银澈跟碗碗分手的传言还在火热着。
碗碗还是自己上的学,一进校门口,大家还是偷偷地对她指指点点,取笑着她,大意都是说她是丑小鸭,灰姑娘,被银澈甩了活该,她配不上银澈,还有伊利莎跟银澈才般配的事。
碗碗脸上面无表情,尽力去忽视所有人的指指点点,这些话她们说了那么久,还是总说不腻。
在安圣堡中,所有学生的成绩都是相当优异的,可是碗碗现在才知道,不管多么好的学习环境,有多好思想教训,对于他们来说,埋汰她一个平民百姓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完全当成饭后话题。
碗碗没有说的是,今天早上,银澈事实上有去她家附近等着她一起上学,但她拒绝了,原因是不想再让学校里的同学们说三道四,她只想过平静点的高中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怕少殿知道了她已经跟银澈复合了的事实,她没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去跟少殿说。
银澈也很守信,并没有强制她接受他的想法,在学校里也没有去找过她。
同学们流传碗碗被甩的事,再过了两三天之后,也逐渐消沉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关于校庆的各种事宜。
校庆在下星期的周二晚上,听说银澈跟伊利莎会搭档演出在压轴,最后,还有个落幕场,是由国内最知名的音乐家贝蒂儿演奏一首曲子,所以,安圣堡里的同学,几乎全部都热血沸腾,各种期待。
碗碗知道贝蒂儿,那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听说才24岁,就得到音乐学界的最高成就诺尔萨奖项,由她来就位校庆的落幕式,可想而知,安圣堡的校庆策划还是付出了功夫的,因为要请到她本人并不容易。
几乎是同学们都在忙校庆的事,排练的排练,布置场地的准备道具,没参与节目的也在自建啦啦队准备到时候给银澈他们鼓励,只有她,一下课就只能在校园里闲逛。
安圣堡的绿化环境很好,走到哪里都能觉得心旷神怡,只要静下心,人也能感到轻松很多。
碗碗听说,少殿也有参加校庆演出,这些天也一直在参与排练练习,让碗碗无从接近。
走在这惬意的校道上,不远处的教学楼就是社办的练习室,碗碗顿住了脚步,想了想,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不如就去看看少殿练习???
“嗯,先给少殿买瓶水去,我都好些天没能跟少殿了,等一下就利用递水给他的时候,多跟他说说话。”想到这里,碗碗当机立动,很快地去买了几瓶矿泉水。
再回到社办的那幢楼时,碗碗却犯了迷糊,哪个才是少殿练习的地方??
手里拿着矿泉水,碗碗鬼鬼祟祟地在各大练习室门窗外探头探脑,但不少练习室,居然都是紧闭室门在练习的,让碗碗完全就接近不了。
“没办法了,找不到少殿。”碗碗垂头丧气,找了这么久,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无力地往身后的门靠了上去,谁知道身后的门居然没有锁,她一靠门就自然地打开了,碗碗自然而然地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啊!!”突然的着地,让碗碗的屁股都重重地摔了一跤,痛死她了…
这里的社办教室不是都关着门的吗,怎么她靠到的偏偏是没关门的,要不要这么衰呀,她欲哭无泪。
碗碗将一起掉落在地上的矿泉水捡了起来,这才慢慢地爬起了身。
正在疑惑怎么这美术室的门怎么都没锁好,害她摔了一跤的时候,室里却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画架的木制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