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说的对,夫人,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让外人知道奴才能作主子的主?谁还会高看忠县伯府一眼?两个少爷的前程也会被低看,一声小家子气,就该让人说道了。”荣嬷嬷适时插了一句。
关乎到两个儿子的前程,罗氏就没不紧张的,当即就将自己的那点子怜惜抹去,说道:“也罢,嬷嬷你看着安排吧,她们既宁愿当粗使丫头,就让她们当去,看一阵子,若真是老实稳当的,再调其它岗位。”
荣嬷嬷听了赞许地应了一声,登时就出去了。
田敏颜也很满意,说道:“娘,好脾性是好,可该硬气的时候就该硬气,你是咱们忠县伯府的当家太太,你也是有诰命的四品夫人,底气要足,让人知道,你的底线在哪。”
“得,你现在是教起你娘摆架子来了?”罗氏斜乜她一眼,嗔道。
“为什么不能摆?娘,人家一个六品小官的夫人都能在你跟前摆架子端夫人,凭什么你不能?凭什么她一个六品诰命的敢在你跟前甩脸子?就是因着你底气不足,硬气不起来。”田敏颜说起一件事来,目光有些锐利。
罗氏有些讪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就是前阵子中秋时她应邀去参加赏菊的宴会,有个六品诰命的夫人竟然当众下罗氏的脸子,若不是后来柳夫人梁夫人帮着撑场,罗氏怕是被笑个没脸。
“是娘的不是,让你在外头没脸了。”罗氏有些歉疚。
虽然她当了诰命夫人,丈夫是忠县伯,女儿也是慧敏县君,可她在农村里活了几十年,见识的场面也就是近两年多了,虽然比以往只知下地和儿女事的农妇要好大多,可骨子里还是有些儿自卑。
说个粗鄙的,她可不也是个半路出家的暴发户?
“娘,你女儿我如今还真没几个人能打击到的,不必担心。女儿只是想告诉你,你有那个资本傲娇,有资格摆那个款儿,不是让你趾高气扬,跋扈飞扬,而是让人知道,你的优势资本在哪,你不是任人掐圆按扁的面团儿。”田敏颜意味深长地道:“她们敢让你没脸,不就是嘲讽你是从乡下出来的吗?你尽管把腰杆挺直,把架势端高,你要对自己说,你是四品诰命夫人,品阶比她们五六品的高,你可以反让她们没脸,只要端着理,没人敢说你一声不。”
罗氏听了若有所思,抿了抿唇道:“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架子高?我就不愿让人说你们几兄妹的不是。”
“娘你想多了,咱又不主动去挑事,不过是人敬一尺,我还一丈,谁让咱没脸,咱就反击罢了。”田敏颜呵的笑了。
可不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抽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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