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自然客气一番,后来推辞不过就接了,出了侧门,却恰好又见着贤亲王府的丫鬟紫衣下得马车来,听说是奉王爷之命送冰块来的,眼神闪了几闪,自告辞回府和柳夫人说了这事。
柳夫人沉吟片刻,说道:“怕是真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是真个上心了,不过,咱们也不就真是冲这去的,也是真心的交好,只没想到,那丫头有这样大的福气。”
“谁说不是呢?”郑嬷嬷也很是感叹,想到一事又道:“那夫人,少爷他?”
柳夫人秀眉紧蹙,叹了一声说道:“玉儿这孩子,也是我耽误了他,小小的,心思也忒重了些。”
“夫人也该紧着些。依我看,之前那丁家有意结亲,也是不错,亲事定下,少爷也就没那么多心思了。”郑嬷嬷迟疑了一会说道。
“合该如此。只玉儿那性子,哎。。。”柳夫人有些头痛,最后说道:“罢了,慢慢儿的看,总该他自个喜欢才成。”
“是呢,今年秋少爷也要下场了,等中个秀才什么的,有了功名,性子也就沉稳了。”郑嬷嬷笑着道。
柳夫人听了也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正是这话。我记着瑞哥也是今年秋下场的,你去寻那套玉制的镇纸出来,也该准备准备贺礼。”
“哎。”
忠县伯府有了柳家和齐十七送来的冰块,好歹解了燃眉之急,田敏颜也没着急上火了,等齐十七上门,在府中水榭设了座说话。
“嗯,也难怪在书社赢了那比试,火候越发好了。”齐十七看着手中的落雪红梅汝窑茶盏的梅花,笑着赞了一句。
田敏颜笑了笑,狡黠地道:“有贤亲王爷这样的名师在,做学生的总不能落了下乘不是?”
“贫!”齐十七瞥她一眼,嗤道。
田敏颜嘻嘻地笑,见他脸有沉色,便问:“怎么?朝堂上事儿不顺?”
齐十七瞪了她一眼:“女子不可干政。”可顿了一顿又道:“这各地的灾情面积又大了,还有老农中暑死了,民间有谣言说圣上不仁,故而上天惩罚,才不降甘露。今儿朝堂上皇兄发了一大通脾气。”
田敏颜心沉了沉,想不到这旱灾还真爆发了,可却又道:“中暑而亡,也说了是上了年纪的,也就是无处可赖,这才说这些神神佛佛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总不是个事。这两天明明闷热得紧,却又不下雨,今日皇上下了旨意,要亲上神山皇觉寺祭天求雨,三日后出行,我,也跟着去。”齐十七说道。
田敏颜一愣,抬头看了看天上,今儿倒没太阳,但是气压却比有太阳的时候更低,那种想下雨却又下不了的闷热,像是在火上烤一样。
她沉吟了下,突然说道:“我倒有个法子破这谣言,就不知道能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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