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那那那是贤亲王,是皇亲国戚。”杨大家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全了。
也不怪她如此,谋害皇亲国戚,那是诛九族的,就是给她十二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啊。而且,贤亲王身边侍卫众多,别说谋害,近身都近不了。
“那又怎样,他害了我儿,还把他的头都割下来了,我要他血债血偿。”邱夫人瞪着血红的眼说道。
邱夫人不是没想到贤亲王动不得,可她又能如何,自宏儿去了后,她每晚都作噩梦,梦见宏儿只飘着一个头说死的好惨,要她替他报仇。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那么聪慧,却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这么无辜。她却不想想,若不是她的夫君邱国舅不知死活的敢去刺杀贤亲王,贤亲王又怎会如此?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不得不说,邱夫人是入了魔障了,心心念念都是报仇,对其它后果都不念不顾了,只一心想要齐十七死。
她不清醒,不代表旁人不清醒,杨大家的冷汗涔涔的,吞了一口唾沫,忐忑地道:“夫人,贤亲王身边自是高手云集,我堂兄那几个江湖朋友,哪有这样的能耐?”
“不是说江湖人最是会那些腌臜手段吗,什么下毒的,若是没有毒药,我来供。”邱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只满脸阴寒地道。
杨大家的叫苦不已,夫人这是忆子成狂,病糊涂了。少爷都去了,何苦还要连累在生的家人?不管怎么说,这是万万做不得的,她就是不怕死,总要为家人着想啊,一旦查出来,灭九族的,她的孙子才刚出生,那么可爱粉嫩,怎么舍得?
想到这里,杨大家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飞快地想法子,想起那慧敏县君,夫人不是说那丫头和贤亲王好?而且,夫人还曾经想过让那丫头死了再和自家死去的少爷冥婚的。
杨大家的脑筋一动,说道:“夫人,这事要是成了也就罢了,要不成,少不得会连累邱家,还有何家,要知道,这谋害皇族,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少爷没了,夫人却还有小姐啊,夫人难道忍心?”
邱夫人心里一动,想起自己的女儿,可想到那短命的儿子,一脸悲痛:“这又不成,那又不成,宏儿难道就白死了吗?”
杨大家的见她听进去了,自是一喜,又道:“夫人,其实人死了就死了,那也是解脱,是啥痛苦都不知道呢。要奴才说,让敌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是生不如死了,奴才有一计,夫人不妨听听?”
邱夫人看过去,这杨大家的没少帮她做些阴私,脑子也是使得的,便道:“你说。”
“夫人不是说那慧敏县君似和贤亲王有首尾?”
“可不是,也就是个贱丫头。”邱夫人不屑地道。
“那也就是说贤亲王是在意这丫头了?”
“你别说有的没的,到底什么法子,快快说出来。”邱夫人不耐烦了。
杨大家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邱夫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邱夫人听得眼睛大亮,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好,这是个好法子,来人啊,伺候我更衣,递牌子,我要向皇后娘娘请安!”
杨大家的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道,这恶毒的法子成不成,先不说,好歹将夫人那荒诞的念头给抹下,保全自家才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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