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唇边残留的一抹笑意陡然僵住,狠狠咬牙瞪着他,恨不能立时上去打他几扫帚出出气。这阴险的家伙,当真做得出这种事也不一定。
这时,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了一阵的谌瀚伸手覆住文采菁紧握的拳头,安慰的轻轻捏了一下,看向赵祥道:“王爷确定,皇上会纵着王爷你胡来?”圣上虽一把年纪了,且久病初愈,可还没有老糊涂,更何况,皇上最宠的也绝对不是这个有点小聪明,却手段狠毒,性子还有些阴鸷的儿子。
赵祥看着他,笑得阴险:“是,父皇是不会纵着本王,可事情若是闹大了,他必会有所动作,到时候,纵使有你这个父皇颇为倚重的安平侯在,只怕也帮不了忙。”
谌瀚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看着他,一时没有言语。看他的样子,似是成竹在胸了呢,不知道,又在背后偷偷使了诡计,他竟是一丝都未有觉察呢。
不自觉转头看了文采菁一眼,他心里头有股莫名的不安,覆在文采菁拳头的手不自觉将她小小的拳头包紧了。
文采菁心头微微一动,伸过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安慰的抚了抚,随后看向赵祥,开门见山说:“要多少银子,就请王爷开个数吧。”他想要文叔明沾手进来,不也是为了银子,她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赵祥却还不肯承认:“谁说我要银子了?”
文采菁冷笑一声:“王爷就不必要装模作样了,有些事情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实在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直说吧,要多少银子。你让三叔插手进来,也不就是为了黄白之物嘛。”
见她彻底揭穿了,赵祥也就没再遮掩,问她:“听你这话的意思……多少银子都成?”
文采菁点点头:“只要我能负担得起的。”
赵祥看着她若有所思了一阵,伸出一只手来:“那本王要这个数……”
“一年五万两?”这个数目倒是不大,她还是能接收的。
谁想,赵祥却摇摇头,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年五万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啊?”
一旁的老太爷听着不自觉抽了抽嘴角,一年五万两都还只是打发叫花子,那这叫花子也实在太有钱了吧……
文采菁闻言微皱了一下眉:“不是五万两?那难道是五十万两?”一年五十万两……这也太多了一点吧,当她开金银矿山的吗?
赵祥却还是摇头,然后道:“是一个月五万两……”
一个月五万两?那一年十二个月岂不是要六十万两?
文采菁不自觉黑了脸:“一个月五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啊?”他们家银子是不少,可那也是辛苦赚回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赵祥狡猾的勾唇笑笑:“本王这不是正在抢呢嘛……”
文采菁傻了眼,看着他,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脸皮都厚的堪比城墙了。
赵祥见她不说话,忍不住催促:“怎么样,到底成不成?”
文采菁微微皱眉:“一个月万两……实在太多了点……能不能……”
不待她把话说完,赵祥便已猜出她想要说什么,果断摇摇头不肯答应:“不能。这已是本王最后的底限了。你也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以文家如今这么多的铺子,每个月五万两还是拿得出的……”
是,每个月五万两她还确实拿的出来,不过拿出来之后,一个月就就算白干了,辛辛苦苦却未他人做了嫁衣,她可不是这样的圣母。
“那就算了。”她豁出去了,镇定自若的看着赵祥,说:“王爷您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随你乐意。”
赵祥没想到她还真豁得去,警告她说:“你就不怕偌大个文府毁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