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表情有几分为难,看向尹惑的目光有些苦涩:“尹大人,下官也想帮大人转达,可您亦知道下官已经一个多月在您老见不着皇上的时候也见不着皇上,何来转达一说?还是尹大人挑个合适的时间亲自面见皇上为好。”
米和泽脸色也不好看了,这孙清沐明显不像帮忙,孙老的家教出奇的严格,孙清沐以前也恪守陈规,今儿这是怎么了。
米和泽脸色不善的直接道:“清沐,你尹叔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但国之大义,皇家名声您能不管不问,身为臣子为臣之道你总不能忘了吧!”
尹惑闻言同样看向孙清沐,米和泽已经把话挑名了,相信孙清沐该知道他该怎么做。
孙清沐表情依然平淡,不要说他没有能力左右这件事,就算有他也不能让女皇一辈子和女后生活在一起,将来子嗣怎么办,如果周天是男人,他二话不说豁出去为焰国留个名声直接退出,但周天不是,不是吗?
“下官身为人臣只知为皇上分忧,皇上目前在国之要事上的决策并失误,下官不知区区一个未央宫的人如何让两位如此焦急,难道两位觉的未央宫的事,比冰冻后的土地和子民的温饱更加重要,还是觉的河西谷地和南山城上缴的新品粮种不值得两位大臣安排来年的耕种之地,还是说如何让我焰国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填充目前充足的粮仓不重要。
如果如此,下官话可说,下官纵然知道皇上有为有所不妥,但竟然众人都知道不对,不去效仿便罢,不能以此做为坊间男宠盛行的原因,难道不喜欢男宠的人就因为皇上喜欢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观,那这种人未免也太趋炎附势,下官相信如此浅显的道理只要朝之大臣们懂,下面的人就不敢效仿,否则就是挑战国威。
至于两位大人所言的未央宫那位,他纵然有很多不是,但服侍皇上多年是事实,这次处理来生教之事也可圈可点,甚至把来生教消极的教义转化为动力,让子民更加拥护君主,兵不血刃的替朝廷处理了这次隐患,得到皇上一点封赏难道不应该吗?还是两位大人觉的,他也该站出来找皇上出个灭了来生教的主意,然后再问问皇上怎么发展禁卫军才是该做的事。”[
孙清沐站起来:“两位大人,微臣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做,先行告退。”说完孙清沐恭敬的退了出去。
米和泽、尹惑两人的表情纷纷变的难看。
米和泽待孙清沐走后气恼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果然是孙家养出的好儿子能言善辩!”
尹惑亦觉的面上光,刚才孙清沐抓住他们的痛脚使劲踩,摆明说他们天天在小事上不放手对国家兴旺没做出贡献。可他又不禁庆幸,孙清沐这些天在朝廷上没开口,否则他一番言论下来,皇上不封男妃也能封男妃了。
米和泽气不过的拍案而起:“老夫到要去问问孙康德,他都是这么教儿子的吗!”
尹惑急忙拉住他,惭愧的道:“别说了,清沐没在朝廷上反驳咱们已经是给这件事留了转机,咱们做的好,皇上自然会因为咱们放弃男妃之事,可显然咱们做的不好,如果这时候再把孙清沐惹怒了,恐怕男妃之事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实。”
米和泽心里不服气,但也不得不说孙清沐说的有道理,他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把死里诋毁了:“我们怎么办!让那群臭小子牵着鼻子走吗!”气死他了,小时候明明很听话,长大了一个比一个难相处。
尹惑突然正色道:“有,我们请旨皇上广选秀女,让新进宫的秀女占满皇上的视线,随着时间的迁徙挤走现在的男侍异空薇情。”
米和泽眼前一亮,对啊,秀女两选,一为官家子女二位民间女子,这样一来没有万人也有千人,留下俩的最不济也是上百,到时候他们几个男人站在上百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周围定会相继失色,自然不会他们费心,皇上也不会再喜欢他们。
……
苏义第一时间知道了两个老不死的去找孙清沐商量自己的事,导致整个上午胆战心惊的唯恐孙清沐舍己为人成全了两个老匹夫。
此时苏义一身武将黑红相间朝服,高高束起的腰部衬托的人更加精神俊朗,他疑惑的道:“真的被气出来了?”孙清沐不是那种人才对,他经常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这次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小顾子道:“回淑妃大人,千真万确,回报的人说两位大人气的不轻,奴才想,清沐公子再不喜欢呆在后宫也知道这里对他的重要性,如果离开了,清沐公子也不会好过,所以才得罪了两位大人。”他们应主子要求时刻要称呼他的份位就是再演武苑当差时也不例外。
“不,不对。”苏义不那么觉的,孙清沐不是在乎虚名的人,他把礼教看的比他自己都重,可他这次却没有跟着那帮酸臣讨伐自己,莫非他……苏义心里一惊:也不想走。
小顾子见主子脸色不好诧异的道:“淑妃大人,您怎么了?”
苏义气的火冒三丈,可恶,看来后宫不得不多孙清沐这个碍事的人,孙清沐如果不想走,谁能把他赶走,他那一张嘴该有用的时候比鬼都管用!
苏义心里立即有了计较,他也没指望孙清沐他们就此跟他拜拜,如今之计是怎样让孙清沐与自己合作把朝中反对声压下去,可恶,少不了要给他好处,大不了给他封个嫔好了。
小顾子见主子面色不见缓和,小心的开口:“淑妃大人,您请的御医已经在未央宫等着了,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不用。等本宫回去召见他,你先回去。”
“是。”
他要趁这段没人跟他抢皇上的时间率先让皇上怀上他的子嗣,谁知道将来一堆人跟他分宠,孩子是谁的。
苏义想着最近十天皇上有两天在他寝宫里歇了,其他时间都是陪着皇后前天晚上也去了淳安宫千叶公主那了一次,她们几个女人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怎样才能确定皇上有没有还有子嗣呢?
苏义犯愁了,他这几天看的医术所讲的事都不适合皇上,皇上的月事准不准他一点都不知道,最惨的是,皇上来过月事吗?苏义语问苍天,就算他有滔天的本事,皇上不怀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苏义觉的这样不好,他必须跟太医讨几个方子给皇上滋补身子,为此他还特意让他母亲中午过来,然后以母亲的名义让太医开药,这样定能万一失。
丝毫不考虑他母亲多大了,还开什么补养月事的药!
……
凤仪宫内。
宋依瑟穿着一件水绿色的锦绣长裙,裙摆摇曳在地上华光溢彩,头上的凤钗高高翘起,凤嘴里衔着十二条流苏,随着朱钗的轻颤,映出五彩的光亮,煞是漂亮。
依瑟纤细结拜的手中捏着到手的皇家玉牒,顿时心里一阵力,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她的眼睛又有了起色,虽然看东西仍然模糊但已经清晰不少,让对事物敏感的依瑟,瞬间能认出贵妃和皇贵妃栏里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