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收起你那可怜的好心!滚开!”寒烈吼叫着。
“可是……好吧,那么再见了,先生。”慕容月吐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她刚刚走了三步,只听到“噗通!”一声,那个瘦高的黑影,竟然摔倒在地。
“呃……”那人发出了难忍的申吟。
该死!寒烈模糊地骂着自己,他怎么这么能大意,意识的疏忽就让自己处于敌人布置好的天罗地网吗?他天下第一杀手的排名可是有很多人都想要呢!现在药劲过是过了,可是现在头好昏,浑身发冷,好像有点失血过多了。
“先生!先生!”慕容月还是跑了过去,去扶寒烈。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男人软软地倒在地上时,慕容月的心,竟然酸了酸,怜悯起这个可怜的男人。
嗯,也许,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慕容月这样想着,搀扶起那个虚弱的家伙,向路口缓缓吃力地走去。不能任由他倒在那湿地里,她不是那样绝情的人。
终于到了她住的别墅楼下,慕容月费劲地拉扯着已经渐近昏迷的寒烈,把他连扛带拽地弄上了楼。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寒烈依稀知道,他被那个娇小的女孩带到了她家。
慕容月把寒烈扶着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拿出医药箱,把寒烈受伤的胳膊包扎了一下,避免他继续流血。然后,又走进厨房想要煮碗姜汤,可以驱寒。进入厨房她才发现保姆不在,不过她在客厅找到了字条,保姆说她孙子住院了要去照看,这样也好,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都弄完之后,慕容月又回到了她的房间,俯瞰着床上的男人,他的脸,非常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他发烧了。
慕容月思索了半天,决定先帮他换下一身湿衣服再说。手放到孙志恩的衣扣上,慕容月有些不好意思,他毕竟是个大男人。
而这时,寒烈在云里雾里的昏迷状态下,下意识使出全力,一手打开了慕容月的手。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自觉,他不喜欢任何人接触自己!
“啊!”慕容月低吟一声,“你这个人,真是可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对你,你竟然还打我的手?”
她有些赌气地找来小林正男的睡衣,开始着手解男人的衣服。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寒烈的警报一声声拉响。他半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软绵绵的手臂去阻挡慕容月。
“你挡什么挡,你还有劲儿吗?让你不识好人心!你若是有本事,就起来啊!干嘛蔫蔫的在我的床上躺着!没有力气的话,就老实点!别乱动!”慕容月仗着人家发烧无力,就那样扯开了他的衬衣。
当寒烈的胸肌完全裸露时,慕容月还是脸红了。虽然他也看到过男人的**,不过这和看陌生男人完全是两码事。
寒烈肌肉结实的胸肌,还是那样触目惊心地震了慕容月的眼睛一下子。别看外表他那么瘦弱,没有想到去掉衣服,身材那么有看头。慕容月红着脸,半闭着眼睛,把睡衣胡乱给寒烈套上。
脱下面湿透的裤子,更是一件大麻烦事。
慕容月红着一张脸,把寒烈的外裤脱了,露出的矫健修长的双腿。再帮他把睡裤套上,就这么个小动作,就让慕容月急的出了满身的汗。
拿了退烧药,喂到男人嘴里,然后捏着他鼻子,逼着他喝下好多白开水。
这时,姜汤也熬好了,慕容月把小锅摆到小矮几上,看了看沉睡的男人,他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苍白,开始恢复红润。估计再过上几个小时,他就能够好起来了。
慕容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日那个男人还没醒,她就做了早饭,然后找了张便条,刷刷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压到重新热过的姜汤小锅下面,带上门,拍戏去了。
寒烈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他扶着头,缓缓起身,诧异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陌生的房间,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家,很豪华,却又不奢侈。
他身子好多了,没有了发烧的迹象,他伸了个懒腰,看到自己身上竟然穿了一套睡衣,应该是那个女人帮自己换的吧?胳膊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过了,应该都是那个女人的杰作吧!?
寒烈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见前面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锅,掀开盖子,里面窜出一股浓浓的姜味,驱寒的,是为他准备的吗?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微笑。
这时候,看到小锅下面压着的纸条,寒烈拿起来,展开。
纸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