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还礼,道:“大家各为其主,死伤各安其命,不必多说。”
“得罪了!”
六院的帝君几乎在同一时间动手,宇宙天球、天道残图、笔墨纸砚等诸多重宝所有的威能在同时绽放,向钟岳轰去!
文昌院的诸多帝君祭起规和矩,规尺画圆,矩尺画方,诸多帝君站在方圆之间,进退有据,诸多帝君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而那规尺轻轻一划,便见钟岳周身的空间被切成一片独立时空,屏蔽所有天地大道,让钟岳惊咦一声,几乎以为自己落在诸天无道之中。
不过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文昌院的规尺并非是诸天无道,而是将他所在的时空切出,屏蔽外界的一切大道,让他无法天地借法,但是自己体内的大道和法力都可以动用。
而诸天无道却是将一切道法神通统统屏蔽,即便是对方体内的法力和大道都不可以动用。
他一刀斩出,顿时将规尺所切出的那个奇异时空一刀劈开,却在此时太乙院的宇宙天球轰然坠落,钟岳眼前一花,只觉四周一片苍茫,无尽星空在自己上下左右旋转,向自己挤压而来。
太乙院的帝君们俯仰天地,观宇宙运行奥妙,炼制此球,从宇宙中无数星河运行推演宇宙的道和理。
这宇宙天球内部,斗转星移间,蕴藏了莫大的威能,无数星河冲刷,将钟岳的身躯带起,轰来撞去,威能骇人。
“太乙院的宝物,的确非同凡响!”
钟岳惊叹,太乙院的这个宇宙天球几乎炼到小宇宙的层次,神妙莫测,被困在天球中,早晚会被炼化。
即便是他,被那些星河冲刷,也只觉难以抵挡,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被炼成飞灰!
他脑后七轮绽放,空间秘境旋转,切开宇宙天球,从这个小宇宙中跳脱出去,突然心中警觉,身后呼的一声两张先天肉翅展开,飞身后退。
在他头顶,一口戒尺垂落,如同量天之尺,此尺传来厚重师德师恩,一路奔袭而来,钟岳头顶各种神通绽放,一重重洞天铺开,但是那戒尺却丝毫没有被阻拦,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
钟岳被这一尺敲得浑浑噩噩,三师院的帝君则手持笔墨纸砚,径自杀来,一位帝君持笔,大笔如椽,书写文字,顿时漫天文章扑来,无数文字化作龙蛇凤虫,将钟岳淹没!
另一位帝君泼墨,墨黑无比,宛如泼出一片漆黑的汪洋大海,将钟岳淹没在墨海之中。钟岳站在墨海之上,无数文字化作神通向他攻击,他四下看去,只见墨海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易君王,这便是学海无涯!”
又有一尊祭起纸张,纸张飞起,如同天幕出现在墨海之上,向下呼的一印,将钟岳连同那无数文字收入纸中。
顿时,那张纸上出现一幅画面,钟岳的身影出现在纸上,变得无比扁平,栩栩如生,周围则是无数文字组成的洋洋洒洒的华丽文章!
咚——
一口玉砚盖落,落在纸上,将这幅书画压住。
这四位帝君各自松了口气,哈哈笑道:“易君王也难逃我三师院的四大重宝!”
他们话音未落,突然镇住书画的玉砚抖动不休,接着玉砚被震飞在半空,一道刀光切开书画,刀光从祭起玉砚的那尊帝君脖子旁边滑过!
诸位帝君吃了一惊,帝座院的帝君连忙祭起天书,正要将那刚刚写好的书画收入天书之中镇压,却见一只大手从书画中抓来,咔嚓咔嚓连续抓破他六大诸天,从六大诸天中抓出,捏住他的头颅,用力一拉,将他拉入画中。
“快炼死他!”
六院诸君纷纷高声厉喝,各种神通神兵向那画中的钟岳轰去,却见那画中多出一人,正是被钟岳拉入画中的那位帝君,两人在画中移动,应该是在交手,眨眼功夫,那尊帝君便头颅落地,被斩杀在画中,画上多出一滩神血。
“祭天球,炼化此画!”
“泼墨进去,让学海将画涂黑!”
“戒尺入画!”
“我在画上作画,化作大破灭之劫,让他历劫遭难!”
……
六院诸君各施手段,却见那幅书画倏忽来去,不断翻飞,画中刀光不断飞出,将一尊尊帝君重伤,同时又有一只只大手飞出,将一尊尊帝君拎入画中。
而那些帝君落入画中,一时半刻便身死道消,被钟岳斩杀!
只见那幅书画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将书画涂得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