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走后,拘留室就剩下了我和女警员两人,她将手里记好的笔记递给我,“签字吧。”
我点了点头,鬼画符似的写下我的大名后。她接过笔记本,在离开拘留室前,突然回头问道:“大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好偷窥这口?还有,我发现,你对很多细节都记得很清楚,不是说男人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这个女警员,也就二十六七岁而已,对于她的问题,我抱有宽容态度,解释道:“人之初,性本善。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当你三十二年没有接触过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相信你也会有一些卑劣的行为来弥补内心和身体的空虚。至于细节嘛!”
我微微一笑,有些看是不起眼的细节,很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大后患,有些看是不合理的地方,其实都有合情合理的解释,而有些事情之所以还没有发生,是因为时机未到!这就好像一个人,也许喜欢他的人很多,但也有一些人看他不顺眼,众口难调。
“等到有一天,你的阅历足够丰富以后,你会发现,一些你一晃而过的细节,足矣致命。”我笑着给出了自己的最后解释。
女警员走后,拘留室里显得十分空荡,我四肢被拷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整理了一遍。
遇到了柳依依开始,然后是柳依依逃跑,我追到了墓地,看到了潘神保的碑位之后,我联想到了他给我的玉佩,愕然发现这些天为了扎纸屋,方便工作,也方便给鸡婆喂鸡,所以并没有将玉佩随身携带;冲冲赶回去后,发现玉佩丢了。
等等!
我微皱眉头,墓园外面的马路上,有一个穿着西服蹲在车边守候的男子,鬼不可能有小轿车,不然纸轿早就会被淘汰了,除此之外,还有个那个卖红衣服的小女孩,还有就是郭阳为什么会出现在扎纸铺,真的是为了追柳依依吗?
恍惚之中,我感觉发生的这些事,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丝联系,可是其中的楔子是什么?
七门封鬼阵,只有阴阳师才会布,会布阵的人我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刘老二!
我有一个大胆地想法,但却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摇了摇头后,我常熟一口气,脑海中响起了柳依依**着身体躺在血泊中的一幕,录像之中,她对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或者人在!我必须要到现场去看一下才行,她那么相信我,我却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意,不但没有英雄救美,反倒看到了她的死状。
被关在拘留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拘留室的门总算是被打开了,王队长带着一个盒饭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我在墓地中碰到的那个女人。
“王队长,你可算来了。”我急忙说道:“能不能带我去柳依依死亡的现场看看,给我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
王队长笑着说道:“先别急,你先吃饭。”
他将盒饭放在桌案上后,就松开了我的手铐,我哪有心思吃饭啊,刚打算起身,王队长就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诶,等等!我刚想叫住王队长,但看到坐在我对面的美女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和早上一样,依旧穿着白色衬衣牛仔裤,白色丝巾打成蝴蝶结困住了长发,飘飘然地坐在我对面,一幅波澜不惊地模样,让我十分厌恶。
我也不知道怎么,虽然迫切地想要找个女朋友,但对她就是没什么好感!
“阴阳家少司命慕容朵朵!”她微微抬起头,对着我伸出了右手,“**丝男,你呢?”
阴阳家,乃是一大家族,就好像马家的术术,刘家的扎纸,王家的请神术。四清之后,很多大家族都沦落了,然而阴阳家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波及的家族。
同样是吃阴阳饭,然而阴阳家不会画符,不会跳大神,也不会扎纸,他们只会用一套属于他们的特有方法镇鬼。
“你们阴阳家不是主要负责鬼魂和生人之间沟通交流的吗?”我右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好几下,才和她握在一起,笑着说道:“怎么对七门封鬼阵感兴趣了?”
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女孩子的手,真的好柔软啊!
“潘神保,忘川河的新一任船夫,被阴间的人尊称为潘船工,成为了继渠船工之后的又一任千年一渡的摆渡客。”慕容朵朵用力地拽出自己的小手,继续说道:“虽然他上任不久,但几乎每一个阴时,都要渡上千人上岸,很多过阳的阴鬼都提到了他的名字,所以我想不记住都难。”
我点了点头,虐为有些尴尬地收回右手,感觉手心很烫,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一阵荡漾。不过说道我师弟神保,他身前造福于人,死了以后,也给那些忘川河的鬼魂带去了希望。
“前不久,潘船工突然被一个骑着白马的老人带走了,当时那名老人还打了不少阴差;阴差和一些受过潘船工恩泽的阴鬼特意跑到我的店铺来,向我求救,我身为阴阳家的少司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慕容朵朵说完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盒子大小和装戒子的盒子无异,但是她打开盒子以后,我看到的确实一盒子的雾气,这些雾气灰蒙蒙一片,布满了整个盒子,但即使是盒子打开,雾气也没有散发出来。
阴阳家对于继承人有一定的等级划分,他们帮阴鬼做事,比如阴鬼让他们帮忙给某个生人传话,或者帮他们摆脱一些恶鬼的骚扰等等,做完这些事以后,他们收取阴鬼们一定量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