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船夫吗?”我急忙对着亭中的老人说道:“可不可以帮我渡到忘川河,我有一个朋友需要……”
“不,你错了!”老人打断了我,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船夫,而且忘川河里也不止只有一个朋友需要渡河!”
老人的话让我瞬间蒙掉了,我急忙快不走到了小亭格,对着老人拱了拱手,“前辈,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我是扎纸匠,只要您能帮我救出我的朋友,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我的意图很明显,我是扎纸匠,只要老人需要纸屋、纸轿、纸人、纸钱等冥界需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他。
谁知道,老人看着我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渠船工,你变了。”
我愣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曹奇龙也忍不住问道:“老头,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老人摇了摇头,满脸慈笑地看了看我,随后指了指亭正中央的一张桌子说道:“你还记得它吗?”
我有些无语了,但眼下,我还是来到了老人所指的木桌边,这张木桌子看起来依旧有些年岁了,被安置在亭格的正中央位置,显得有些凄凉。
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这些字有些杂乱无章,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我大致看了一眼,可以勉强可以断定,这些字按照两个一起或者三个一连,可以确定出这些事人的名字。
“这是?”我不解地对着老人问道。
老人微微一笑,指了指河面上的小船说道:“渠船工,你不会连你的老伙计也不认识了吧?”
我看了看冥船的方向,满头雾水,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位老人显然是把我当成渠船工了!可问题是我不是啊!我只是一个扎纸匠,一个一心只想救出林晓琪的潘神保,根本不是什么渠船工!
“老头,你卖弄个什么玩意呢?故弄玄虚是吧?”一边的曹奇龙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到底去不去,给句准话!”
老人摇头一笑说道:“不是不去,而是没法去,冥船只有一人可以驾驭,那个人就是……”
说道这里,老人竖起是指,指着我说道:“你!”
“我?”我有些惊讶,虽然心里疑惑很多,但眼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道:“你确定我能控船?”
老人点了点头,我急忙说道:“可是我都没有划过船,连木筏都没有划过。不如你教教我怎么划船吧!”
这时候,我也懒得计较我是不是渠船工了,只要能够救出林晓琪,我划就我划吧!
“没划过,不代表不会。”老人笑着说道:“你何不去试试?”
此时的我,被说得一头雾水,但想到还在忘川河保守万鬼折磨的林晓琪,我咬了咬牙,径直走向岸边,曹奇龙对着我大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罢了罢手,来到了河边,看着眼前这条水波逐流的小船,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我能吗?
我一遍遍问自己!
也许不能吧!
我转头看了看亭格方向,老人和曹奇龙也正看着我。
是啊!
要救人的是我,不是他们!
这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要救出林晓琪。只要这一点可以确定,那其他的还重要吗?
没人划船?
那就我来好了!
我慢慢解开了船舷上的绳子,绳子解开后,小船顺流而下,我急忙一个箭步踏上了小船。
三途河的河水十分不安分,小船随波逐流,不一会儿就飘了很远,而且速度奇快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小船肯定会被水波拍打到岸边的。
我来不及细想,急忙来到了船头,拿起两条划桨放入水中。
谁知道,划桨刚放入水中,激烈的浪花瞬间冲击着船桨,我一个没注意,一只船桨掉入水中,情节之下,我伸手去抓,然而这时候,我的身体侧重到了船的一边,导致整条船直接失去平衡,斜歪了一下。
“师弟!”岸上的曹奇龙大声喊道。
这时,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个扑腾,噗通一声掉进了三途河中。
三途河,汇聚了多少厉鬼如人知晓,只知道三途河和忘川河一样,由于不少厉鬼终年被河水说淹没,导致河水里阴气很旺,别说是人,就算是鬼掉入了河中,也只能被水冲刷被里面的食魂鱼撕咬,直至千万年或,魂飞魄散为止。
我掉入三途河中后,瞬间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鼻子和嘴中蜂拥而入,这一刻,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的三盏火全灭。
紧接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鱼类对着我蜂拥而来,几乎瞬间将我包裹了起来,它们一个个裂开了嘴,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对着我的身体一顿狂咬。
我很想挥手摆脱他们,然而我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鱼群将我身上的肉一片片撕裂而下,疼痛感瞬间袭满我的整个大脑,紧接着,钻心的疼痛,几乎瞬间充斥着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一寸肌肤,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无数把刀正在我身上割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