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家少爷,到奴仆,甚至连老仆都来了。
张浩然和厉越一起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脖子和脸颊,都未发现任何抓痕。
张浩然不动声色,问道:“高家主,你府上所有男子都在这儿了吗?”
“是啊,怎么,没有吗?”高家家主问道。
张浩然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母亲说了,恩公相貌惊奇,在场众人都不符合。难道是我母亲看错了?那人并不是高府中人吗?”
“这…”高家家主犹豫了一下,道:“或许是吧。”
随后,张浩然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出了高府,张浩然又拜访了文府。
要提的是,文府的隔壁就是那条胡同,和发现死者的小巷子紧紧挨着。
文家家主热情接待了张浩然,并询问张浩然的目的。
张浩然故技重施,又观察了文府众多男子,都未发现任何人的脸颊或者脖子上有抓痕。
这让张浩然郁闷不已,难道是自己的判断错了,凶手被抓破的伤痕并不在脖子或者脸颊上,而是在双臂或者胸口上?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王远肯定不会支持张浩然调查的,张浩然不是淮阴县令,不能让文家和高家的男子脱衣检查,现在调查陷入了死胡同,还真不好办了。
一旁的厉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皱起了眉。
无可奈何,张浩然就想放弃告辞。
就在这时,厉越无意提了一句:“文家主,府上没有其他男子了吗?”
不料文家家主突然说了一句:“哦,对了,府上还有一人,乃是我内人的弟弟,我的小舅子冯石,他几个月前刚来淮阴县,正在后院厢房苦心学习,争取像状元郎一样高中榜首。我这小舅子基本不出户,看书看累了,也就在府里随意走动,我想不可能是他吧。”
张浩然一听,忙说道:“哦,是吗?我就佩服好学之人,不知文家主可否把他叫出来一见啊?”
文家主歉意道:“状元郎,不是不行,只是这几天他身染伤寒,病的不轻,这些时日都卧床不起,就连吃饭都是他的贴身小厮亲自端进去。”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张浩然没有强求,点了点头,便拱手告辞。
离开了文府,厉越急忙道:“大人,这个冯石有问题,他早不有病晚不有病,偏偏出了命案后身染伤寒。而且还是卧床不起的伤寒,古怪!”
张浩然点了点头,道:“没错,此人有重大嫌疑!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嘿嘿…”
说到这儿,张浩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