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哈哈一笑,连忙伸开双臂,叫道:“婉约,哥哥回来了!”
“啊!”张婉约大叫一声,激动万分,一个猛扑过来,扑进了张浩然的怀中。
张婉约的父母是张浩然父亲生前的挚友,两人在张婉约四岁时便早早离世,于是张连峰接来了张婉约,视为己出。
张浩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好了,赶快下来,娘呢?”
张婉约这才跳下来,脸袋红扑扑的,兴奋道:“我这不是高兴嘛,刚刚娘亲还在寻思呢,说哥哥你啥时候能回来,没想到话音刚落,你便敲门了!快快进屋,娘亲正在房里呢。”
“咦?这两位姐姐是谁啊?难道是嫂子啊?呀,而且还是两位,哥,你好厉害哦!”
说完,张婉约大叫冲进了房子,叫道:“娘亲,哥哥回来了,还领着两个嫂子。”
张浩然无语拍了拍额头,这个丫头,从小就吵着要嫂子,现在被她捉着呢,恨不得满城宣扬。
摇了摇头,张浩然疾步走了进去,进了堂屋。
堂屋很简陋,上面一个桌案,摆着张连峰的牌位。其下便是一张八仙桌,四方有一把椅子。左侧便是一个侧室,是卧房。
这时,一名妇女走了出来,正扶着墙看着张浩然,脸上尽是欣喜。
张氏三十多岁才有张浩然,晚年得子,属于那种含在嘴里都怕化的心情,而且自打张连峰辞世,她更加担心这个儿子受委屈,自己一人拼命劳作,也让自家儿子安心读书。就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曾经的张浩然有些木愣,被惯的有些不善交流。
如今张氏已经五十多岁,脸上都是风霜打起的皱痕,头发也几乎花白。
“儿啊!”张氏轻唤一声,禁不住地落起了泪来。
自打科举舞弊案传遍天下,张氏无一日不焦急。虽然前几日也收到了张浩然的书信,但吊上的心一直未放下。现在终于见到了儿子,这心终于可以安稳了。
张浩然眼睛一红,连忙朝前两步,跪了下去,拜道:“孩儿不孝,不能侍奉母亲左右,实乃不孝。”
张氏忙扶起张浩然,给他拍打衣服,满脸笑容道:“我儿进京赶考,是人生大事。而且还高中了状元,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含笑九泉啊,这是列祖列宗的保佑啊,儿啊,赶快给你爹上柱香,把这则好消息告诉他。”
张浩然点了点头,这才来都灵位前,给张连峰上了香。
随后,便拉着张氏细聊,说了自己的处境。
当听到自己儿子要上任彭城县令,再看到大印和文书后,更是喜极而泣,嘴里念叨着祖宗有灵,激动万分。这煎熬的日子,终于有了阳光。
张婉约也兴奋地跳来跳去,一时间整个家里都是欢乐。